我早就把最好用的幾個符咒製法告訴了他。
就算沒有我,他也可以繼續經營公司。永遠不需要為了錢財本身,放低底線
“啊,啊!我的手”
陳大立發出痛苦的嘶吼,畸形的身體化作一個陌生的老道。
身披道袍,右手被斬斷在地,同時掉落的,還有一根灰白色的笏子,上面用硃砂寫著密密麻麻的小楷。
大學校園也變回了原本的模樣。在我看來,比現實中的血肉世界養眼許多。
難怪九霄雷符對他無效。
他根本不是怪異,而是能控制釋妄界的世家人。
我走向老道的斷手,拿走那根有點邪性的笏子。
這東西的名字比較生僻,但其實就是古人的提詞板,寫奏辭用的。
但此時,上面卻寫滿了人名。
保守估計有兩三百個,大部分都姓伊,還都是年輕人的名字。
“這應該是把人變作偽人的法器吧?我以前看囚木子用過類似的,他那把好像叫囚生尺?”
“你還知道囚生尺!”
老道本想跑過來拿笏子,見我搶先一步拿走,頓時臉色發白向後退去,斷臂的傷口在路上抖出斑駁的血痕。
顯然,就像當初的囚木子,這把法器還是他控制釋妄界的工具。被我搶走以後,他想離開這裡都沒辦法了。
後來我知道,這把法器叫魑名笏。
只要將人的名字用硃砂寫在上面,再讓那些人對著持笏者跪拜,就能將其變作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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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及囚生尺好用,但勝在可以批次生產,不用一個個去打人的頭。
某些世家的年輕人也是夠慘的。
這些道士這麼折騰後輩,就不怕絕後嗎?難道他們一個個是高產母豬,特別能生?
“伊言!你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何會生活在血肉的世界中?還能輕鬆屠殺人言魑”老道按住傷口,急促地呼吸著。
“這很重要嗎?倒不如說,誰叫你亂用我的記憶的,被嚇到了吧?”
要不是畸形生物的情緒不好分辨,我早該看出他扮演陳大立時有多緊張了
我把笏子扔在地上,一腳踩碎。
老道見狀,驚懼之色更甚,斷臂的痛感讓他冷汗直流:
“聽、聽著,年輕人!我、我可是世家的道長你雖然手段強大,卻別以為會可以勝得過世家!要是我死了,世家肯定會派人來查。到時候你開除魔公司的事暴露了!”
“哦?你想表達什麼?”我停下了腳步。
老道以為我被世家的名號所震懾,擠出難看的笑容:
“怕了吧我此趟前來,是為了你的萬變符術你、你先帶我出去。然後把萬變符術和其他法器的製作方式交給我。我就可以當做沒見過你,還會用大筆錢財賠償你”
“行啊,你怎麼稱呼?”
一聽此言,老道士的面色瞬間變為驚喜:“貧道伊”
突然,我一個健步向他衝去,一刀割開他的咽喉。
我現在的奔跑速度快得驚人。加上老人家反應慢,十分輕鬆就能得手,比殺豬還容易。
“連個道號都沒有的龍套,也敢來勒索我?聽好了,你們世家人要是敢來,我就敢殺。”
我面帶笑意,用刀面拍著老道的臉頰,一如當初拍著囚木子。
老道瞪大雙眼,用唯一的手掌捂住頸動脈,發出絕望的話語:
“你你有可以在釋妄界瞬移的法器”
“大爺,看清楚點,我可是用兩腿跑的。你應該不知道囚木子是怎麼輸的吧?年紀大了就乖乖養老,別折騰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