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什麼是皇子想要的而已。
但不管算什麼,君湛然意外的發現南宮蒼敖對他造成的影響,他居然沒有叫人送客。
如今酒已喝了,菜也吃了,落離花的淡香陣陣,午後微醺,君湛然用手挪了挪自己雙腿放置的位置,這兩條腿不起作用,便是累贅,但可惜的是,他偏偏不能不要這雙腿。
“你還不走?”興許是不想他人看到他的這一面,他開口送客,南宮蒼敖留意到,每次有人幫他做什麼,君湛然的表情便會有微妙的改變。
那不是愉快接受的表情,更談不上舒適,他將他抱上輪椅,在他腰後放上軟墊的時候,君湛然的臉上都會多一絲冷然。
“你不想要人幫忙,也不願意被人看到你軟弱的樣子,這就是你不交朋友的原因?”不知是出於什麼目的,南宮蒼敖的話沒有經過修飾,“人說霧樓樓主性情孤僻,我看你是太過自傲,情願一人辛苦,也不肯要人幫忙。”
“辛不辛苦,和你又有什麼關係?”好像覺得他的話很可笑,君湛然抬起頭看他,“我的病在我自己身上,別人能幫的了一時,難道還能幫的了一世?”
眸色嘲弄,這話如此犀利,還有些無情,但偏偏說的不錯,南宮蒼敖狀似思考,頗為苦惱的樣子,一聲嘆息,“現在我很想交你這個朋友,可是有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這個問題便是,不知你君樓主是不是願意?”
君湛然冷哼,“我還以為對鷹帥來說,喝過酒,吃過飯的就是朋友了。”
這話多少有些譏諷,南宮蒼敖卻不否認,“此時為友,彼時為敵,世事難料,但只要當下我把你當成朋友,你君湛然的事便是我的事——”
“你的秘密,也就是我的秘密。”語聲忽然一轉,他壓低了嗓音,話中秘密所指為何,不言而喻,意思便是,不管怎麼樣,這件事他絕不會說出去。
君湛然握著扶手的手上緊了緊,手背青筋畢露,“南…宮…蒼…敖!”
他一個字一個字的喊出他的名字,一道冷光飛過,快若閃電,南宮蒼敖的應變向來比閃電還快,此時竟沒能躲過,寒芒從他耳邊擦過,擦過頭皮,釘入發叢。
本就隨意束起的頭髮霎時散下,地上還掉落幾縷,要是南宮蒼敖剛才動上一動,此刻恐怕就不光是掉幾根頭髮。
“好暗器!”面色一緊,摸了摸散下的頭髮,卻沒有發現暗器是什麼,似乎它一發出,就這麼憑空消失不見了,南宮蒼敖收起了笑,“傳說中見過你所施暗器的人,都已經死了。”
“所以你該感謝我對你手下留情。”一身閒適全然不見,君湛然冷然回答,“別以為你是南宮蒼敖,我就不敢動你。”
“我不殺你,不是怕得罪鷹嘯盟。”他面無表情的說,“是因為你南宮蒼敖確實當的起鷹帥之名,死了未免有些可惜。”
微冷的眸子淡淡的看著他,那眼神凌厲,凌厲的一點都不做作,讓人相信,這話絕沒有經過誇大,事實就是如此。
南宮蒼敖是第一次被人這麼教訓,他本該生氣,對視君湛然良久,相反的竟然顯得高興,“君湛然啊君湛然,如今我是不得不佩服,霧樓能傲立江湖至今,不是沒有道理。”
君湛然發現他並不瞭解南宮蒼敖,這個人似乎比他所料想的還要難以預測,“第一次看到有人被威脅,還能笑的這麼開心。”
“為什麼不能笑,和你聊天有意思的很。”南宮蒼敖又露出那副神情,有些漫不經心,有些難以捉摸。
似乎他的笑容,他的怒氣,他的所有表情都不過是一副面具,用來掩飾其下真正的想法,而他真正的想法是什麼,誰也猜不透。
“篤…篤…”兩聲敲門聲,“樓主,天色不早,徐太尉的人來請你和鷹帥去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