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無法改變已經發生的事。
從紀南天態度上能看得出來,他所說的並不是假話,雖然南宮蒼敖也懷疑這是煌德的陰謀,但憑著他多年看人審案的經驗,他能確信,紀南天不曾撒謊,他說的是事實。
只是不甘心認命,無論如何,他都要去將此事查個清楚,才肯死心。
若他的父親南宮晉果果真是當年暗殺“四皇子煌湛”之人,待君湛然醒來,他該如何面對他?當年他的父親害死了“惶湛”,多年後,身為南宮晉之子,他卻心繫於“煌湛”,莫非這就是天意?
莫非這就是老天爺給予他們南宮世家的懲罰?但為何要父債子償?為何老天要開這麼個玩笑?
從來不信什麼天,不信什麼命,南宮蒼敖到了這一刻,卻真正開始懷疑起來,難道一切冥冥之中早有定數?難道他與君湛然之間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
但是——終究是——不甘心——
不甘心啊!
手臂圈的更緊,彷彿要把君湛然嵌入懷中,和自己融為一體,南宮蒼敖吻上他的發,又吻上他的眉、他的眼,他輸入法吻他的側臉,又親吻他的耳廓,鬆開他的衣襟,讓那片熟悉的胸膛袒露,手指輕輕撫過,又輕輕吻下。
所有的無奈和矛盾掙扎都傾注在這些吻裡。
至少他還在。要不是君湛然還在他的懷裡,說在他眼前,南宮蒼敖覺得自己定會瘋狂。
至少他還在。緊緊抱著懷裡的人,南宮蒼敖看著君湛然的眼神一時如火,一時又如冰,他從不知道自己也會有這麼激烈的情緒,這麼令他矛盾掙扎的抉擇。
如果是為了他們雙方,他理當放手才是,心中明明知道答案,卻無論如何都不願做出這樣的決定,南宮蒼敖一向認為自己很理智,能在關鍵時刻判定出該怎麼做,眼下,答案就在他眼前,他卻根本不想做出“正確”的選擇。
如果是為了“正確”,當初他便不會去招惹這個男,既然已經招惹,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又怎肯輕易放手?他又怎麼能,輕易輕手?
“蒼敖……”微微沙啞的兩個字,卻像一道驚鴻,驟然喚回南宮蒼敖混亂的心緒,抬頭,是君湛然那又引人深陷其中的眼。
四目相對,君湛然的眼神居然很平靜,唯有南宮蒼敖才看得出,這些平靜之下藏有少少起伏。
他彷彿是感受到南宮蒼敖內心的掙扎,他也露出一個苦笑,卻看了看自己敞開的衣襟,問他,“你在做什麼?”
他不問別的,只問這麼一句,就好像這是和平日沒什麼區別的這個普通的早晨,就好像此地並非莫涼山的山腹,也不是在躲避追兵,而是在自家的臥房裡。
君湛然沒有打破這一旁的寧靜,南宮蒼敖更不會破壞此刻的安寧,他對他笑了笑,“你看我在做什麼?”
他低語,繼續著方才的親吻,讓唇齒從他的面板上劃過,感受肌理的起伏,溼潤而溫熱的吻落在心口,他們的衣襟都已鬆散,君湛然微微闔起眼,感受南宮蒼敖的吻正在慢慢往下移動。
手指觸到南宮蒼敖的發頂,在下腹移動,他的呼吸隨著南宮蒼敖的吻慢慢加重,忍耐不住,他忽然把南宮蒼敖往上一拉,雙唇相觸,熱烈的吻奪去雙方的呼吸。
君湛然的這一吻激烈而纏綿,他們互相咀嚼著的對方的唇舌,吸吮著,啃噬著,像頭飢餓的野獸,直到嚐到彼此口中的血腥味,也沒有停下。
熱烈的吻,像一蓬火,燎原的同時也有焚燒彼此的危險,因為那絲血腥,又多了些慘烈的味道,髮絲糾纏,南宮蒼敖的衣物被君湛然剝下,他粗重的呼吸在安靜的山洞裡靜靜擴散,是否會被世他人聽到誰也不介意。
還有什麼可介意呢?
他是他的,他亦是他的。
“蒼敖——蒼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