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上都有外傷,狼狽而髒亂,卻毫不示弱地對視著,誰也不想輸掉半分。
夜裡很冷,高煤凰離開他的肩膀就感到陣陣涼氣襲來,她抱著肩縮在那裡,小小的一團,目光強硬而倔強。
宋擲成看著她這樣的眼光,心裡驀然痛楚,就在不久前,她還對另一個人展顏歡笑,現在,卻這樣的對自己。就是這樣的不公平!命運如是,人也如是!她就能這樣大搖大擺地回來,耀武揚威地談戀愛,他卻始終活在過去,她,無處不在。
就在剛剛,喝過酒回來,看她披衣走出來,禁不住又跟了出來,她走在街上看埃菲爾鐵塔的樣子,讓他心裡莫名一動,想她會不會也像自己一樣,惦念著很久以前說過的一句話,每每看到埃菲爾鐵塔便心思縈繞。
看來,是他想多了。停在過去的,僅只他自己。她或許只是因為新戀情帶來的興奮而無法入睡,才出來閒逛,自己卻像個傻子一樣怕她有事出來跟著她!
這麼想著,心裡很不是滋味,嘴上的話自然也不會好聽:“這麼多年了,絲毫沒有長進,索然無味!”
高煤凰早已不是多年前橫衝直撞卻辯不過他的高煤凰:“彼此彼此!你的功力也好不到哪裡去!或許你不懂欣賞,我的美國男友倒說我很有東方的羞怯美呢!”
宋擲成咬著牙想,自己幹嘛大老遠跑出來救他,這樣的人就是被XX了也不為過。
高煤凰從沒想過自己會如此強大,經歷過那麼多傷痛和苦澀,被宋擲成擁在懷中,也能豎著眉毛尖酸刻薄地和他硬碰硬。她率先站起身來,生硬地說:“你走嗎?”
宋擲成也隨即站了起來,不理她,邁開冰冷堅硬的步子超過她走在前面,豎著耳朵聽她跟了上來,心裡才稍稍放下。這個時候,這樣的女子,還是不獨自出現在巴黎街頭的好。
夜半,只有一前一後的腳步聲和細雨沙沙淋下的聲音,兩個人,以前那麼多話,打打鬧鬧,到現在也終於成了陌路,連找個話題都難了……
(五年前)
對宋擲成而言,煩惱而繁忙的週末終於過去了,他發誓再也不會沒事兒和高煤凰一起度過週末,這個女人和別人不一樣,不吃飯不逛街不拍拖,週末就是義務勞動和有償勞動——其實高煤凰平時也不全是這樣的,讓他倒黴的趕上了而已。
此時,兩個人正比肩坐在學校的閱覽室裡。
“喂,宋擲成,你真跟云為安是男女朋友?還是純粹的錢色交易啊?據我這幾天跟你混下來,發現你也沒怎麼花時間去談戀愛啊?怎麼,你的她拍戲很忙?”
高煤凰隨手翻看著雜誌架上拿來的娛樂雜誌,正看到云為安美麗精緻的臉明晃晃掛在封面上。不八卦就會死的高煤凰在這麼多天之後才問出這句話,實在是已經快要憋出內傷了。
“她不是我女朋友。”宋擲成說話總是這麼言簡意賅,又用手勢示意高煤凰壓低聲音。
“嗯。我這兩天也有所察覺。雜哥告訴我了,她是你家的養女是吧?我說人家那麼大的明星不會看上你這個一整天看不出個笑模樣的冰山男嘛。”
高煤凰看著身邊表情絲毫沒有變化的宋擲成問:“唉?那你喜歡什麼樣兒的?我看這兩天明裡暗裡給你送秋波的也不少。沒看你有心動的呢?”
宋擲成再次用手勢示意高煤凰壓低聲音,撇著嘴低聲說:“總之不會找你這麼沒有教養的。”想想又補了一句:“也不找你這麼不溫柔的。”
高煤凰不樂意了:“嘁,你當我稀罕你呢?想跟我好我還不跟你呢。想找馬克思他媳婦兒那樣又好看又溫柔又善解人意的,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不是馬克思!快說!你叫我來這裡幹什麼?又不讓人家說話!煩死了!”
宋擲成收了高煤凰面前那本娛樂雜誌,恨鐵不成鋼地說:“‘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