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們這裡住著,我立刻就走!”
那窗外的猴兒手他瞪著眼,撅著嘴,望著李慕白。望了一會見,他忽然拋起木刀向李慕白打來。
那木刀飛進了窗戶,卻被李慕白伸手接住。
那猴兒手自知失敗了,他趕緊爬上了柳樹,手攣足登,真像是一隻猴子似的,很快的就爬上了樹。
屋裡的李慕白掄著木刀微笑說:“小兄弟,你去換一口真刀來給我瞧瞧。”說時他把木刀又飛出屋去,“吧”的一聲正打在那猴見手盤在樹上的那條左腿。
猴兒手疼得一咧嘴,木刀隨之掉在地下。猴兒手惡狠狠地向李慕白瞪了一眼,他就由樹上牆,少時即沒有了蹤影。
這裡李慕白不住的微笑在屋中又來回走了一遭,就在椅子上坐下。
待了一會兒,有僕人同著一個二十來歲微胖面膛的人走進屋來。這個微胖面膛的少年人,就向李慕白深深打躬,叫聲李叔父。
僕人在旁邊替他引見道:“這是我們的大少爺譚起。”
李慕白才知道是那譚二員外的長子,當下也不把他兄弟調皮的事告訴他,只拱手笑著說:“譚大少爺,請坐,請坐!”
那譚起並不坐下,他說:“現在我父親請李叔父到客廳去吃酒。”
李慕白謙遜了一下,便同著譚起出屋。
到了正院裡,那北房就是三間客廳,佈置得很是款式,並懸著幾塊匣額,掛著許多幅名人字畫。
李慕白才曉得那分水犀牛譚振圻,並非是專以江湖起家,他的祖上大概也是有軍勳的。此時屋中已擺上了一桌席筵,譚二員外正在廳中,見他大兒子將李慕白請到,他就很謙恭地請李慕白上坐。
李慕白此時是急於要吃飯充飢,所以不客氣,就坐在上首。
譚起執壺敬酒,僕人送上幾樣菜飯,譚二員外又揮手令僕人退出,譚二員外就持杯向李慕白勸飲。
李慕白卻暫不喝酒,他先就著紅燒魚吃了一大碗飯,然後才喝了兩口酒,與譚二員外父子閒談。他就把自己與黃驥北結仇的始未全都說了,說到去歲自己入獄,及今年德嘯峰發配新疆的事,就不禁慷慨激憤,以酒盞向桌子上“吧”一磕。
接著又說到自己因義憤殺死貲驥北,投案下獄,以及被盟伯江南鶴救出之事。但他中間就忽略了一段,沒有說出史胖子和俞秀蓮深夜入獄,意圖援救自己之事。然而他的心裡卻已想到了,而且感到一陣悲痛與懸念。
旁邊那譚大少爺譚起聽了,他就不禁色動,用兩隻誠摯的眼睛望著李慕白,表示出心中極度的欽佩。
那譚二員外也不禁感嘆,就說:“兄弟,你真是好本事,可是這件事情也叫你太難辦的了。”又說:“兄弟你雖然到外面來了不過一二年,但你的名頭確已震驚了大江南北。這就是因為你出名的地方是在北京,在那樣的大地方都能夠稱好漢,旁的地方的人誰能不欽佩你?還有……”
說到這裡,譚二員外就笑了笑,看看李慕白那略帶憂鬱的面色,就說:“聽說還有一位鐵翅雕俞老鏢頭之女俞秀蓮。那位姑娘的武藝也極為高強,曾將雲南的吞舟魚苗振山殺死,並且聽說那位姑娘與李兄乃是……”
說到這裡,又不往下說了,只將酒杯向李慕白高高舉起,面上帶著笑容。那意思是他早已知道了,俞秀蓮原是李慕白的情人。
本來李慕白因為剛才自己說到了兩年以來的遭遇,他已感慨不勝了。如今聽譚二員外竟明提出俞秀蓮來問他,他就心中十分悽楚正色向譚二員外說:“俞秀蓮的武藝確實極好,人品也極端重。我因當初與俞老鏢頭相識,所以我和她是兄妹相稱。她的未婚丈夫已然死了,現在她只有孤身一人住在德家。”說到這裡,眉頭一皺,暗暗也慨嘆。
那譚二員外還以為李慕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