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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借刀殺人

來菜了!我叫你心想事成,想吃螃蟹,我給你送個鱉!天上掉餡餅了!你到是掰開來,看看什麼餡的!沒準是驢屎蛋!

久渴成癮,久餓成鬼,只要有,哪管什麼餡?

“呀~!呀~!呀~!不好辦呀!”楊安東兩隻冒汗的手,搓出膠粘,象糖稀,聞著味甜,“有是有這麼個人,命苦呀!苦如黃蓮,姐弟倆相依為命,線我可以牽一下,能不能成我就不知道了!”

“有這等好事?哪兒的?”水曲柳將信將疑。

“要說地點不賴,鍾吾城南的三木公社,但沒什麼象樣的房,直系親屬只有一個大姨,我看算啦,人家是不會來咱姚灣鎮,地偏人遠,人家圖什麼?我就那麼隨口一說,你就那麼隨口一聽,我也是鹹操蘿蔔淡操心,太陽真好,我還是趕緊曬太陽,不負這好天光,水老闆,你隨意!”手一揚,黑黑的臉上,溢位狐狸的狡黠。

“楊兄弟,你這話是怎麼說的?說半截,咋還留半截呢?你這人不地道!”水曲柳輕跳起來,指著他的背影。

楊安東擺擺手,哈哈笑出聲來,這叫欲擒故縱,見於兵書戰策《三十六》之第十六計,象風,是微風,抬著塵埃的影子在走。

“老楊,你聽我說:咱們談談!”

“沒戲!差太多了,瞎子點燈!”楊桂東走得灑脫。他不用回頭,也知道水曲柳跟屁蟲一樣跟過來,他成竹在胸,人在絕望的時候,哪怕一根稻草,都會被命運的弦勾住,就算他是畫面大餅,水曲柳是飢渴之人。

“就衝咱哥倆平時交情,你都不待這樣當甩手掌櫃的!親不親,一鎮子人!”

“屁交情!誰不知道你水曲柳是鐵公雞上山,一毛不拔的主?我在你家吃過酒?”楊桂東回臉諷刺。

“那……那倒是沒有!”水曲柳一臉尷尬。

“還是的!這交情從褲襠裡滋生的?”雙掌翻正面對擊。除了牙是白的,連鼻孔那兩撮不安分的毛都是黑,像刺蝟刺出來。

“你就幫個忙,搭個線!”

“我有什麼好處?”

“我請你吃……”

“別介!蜜抹腦門上,舌頭夠不著,要請現在請,擇日不如撞日!”

“那……那那……我還沒有準備好!”

“那就散糗!”楊桂東話說得決絕,心中有些懊惱,猴子不上竿,大不了多敲幾遍鑼,但他很快聽見身後急如雨點的腳步聲。

在校園裡蓋防震棚,既是上面三令五申的要求,也算是繼承沈冬秋遺志之舉,王格揚格外賣力,下面有幾個生產隊長和十多名各生產隊社員,他都格外賣力,那些做慣了甩手掌櫃的生產隊長,也不好不幹,哪怕是象徵性的,也得幹,王格揚說得少,幹得多,並且時不時看著他們,那磨蹭勁,讓王格揚長吁短嘆,新官上任三把火,李宜忠看著王格揚,心裡活動開了:我要是那二貨,就當個甩手掌櫃的,背個手,在他們一群人中間,走來走去,說點兒俏皮話,來調節氣氛,這幫人垂頭喪氣,象牛悶頭拉犁,屁股撅得老高,悶頭按活幹,這他媽純粹是牲口的思想,呀~!呀~!當然,他所享受的王紅是不願與人分享的,那是他心中至高無尚的領地,獨享且暈,是聖潔,哪能讓這些草草屑屑炸驚?周蔓枝、林蘭香這些個人,他曾經傾其所有而不得上手的人,算只土雞,王紅是什麼?天鵝做底,鳳凰腰身,靈慾高度契合統一,靈魂會出竅,回味會無窮,一生無怨無悔的享受,李宜忠慶幸自己,在年輕的時候,不虛此行,不虛此實,鄉窩窩裡,那些帶著土味的情話,淡寡如同齷水。

李宜忠動物的思想正在跑馬。

“你!李隊長,那邊扛幾根木頭!”王格揚拿雞毛當令箭,差遣李宜忠。

李宜忠先是驚愕一下,繼而聳聳肩,甩甩頭,瞄一眼不遠處堆疊四仰八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