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睹,不過他只是沒有想過列雲楓會忽然說出來,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貝小熙卻沒有聽明白,好笑地看著列雲楓:“列雲楓,你在發燒吧?我看你滿臉通紅,連眼睛都紅了,燒得說起胡話來了,你換個身份?你再換能換成什麼?就算你不再是師父的徒弟,難道你還能變成師父的師父?師祖知道,會扒了你的皮。”
列雲楓滿眼笑意:“師父,看來小熙真的不能打了。”
澹臺玄哼了一聲,未及說話,聽到外邊一陣熙攘,在喜娘、丫鬟的擁簇下,穿著大紅吉服的秦謙和蒙著蓋頭的新娘子走了進來,兩個人牽著大紅綢子,綢子中間繫著一朵大紅牡丹花。
看看時辰,距離吉時還有一段時間,不過江湖兒女也不太在意這些,既然都準備好了,就不必拖延了。
秦謙滿面春風,帶著笑意,但是眼光有些散落,好像不怎麼聚精會神。
司儀已經過來,有丫鬟拿過拜墊,扶著新郎和新娘雙雙跪下,準備交拜天地。
等等。
紅衣一閃,有人從人群中一躍而出,站在當中。
有人立刻認出來,這個人就是和秦謙齊名的浣花醉先生,浣花醉家最有成就的醉紅淚。
醉紅淚已經有幾分醉意,眼中寒光四射,她一手拿著酒葫蘆,一手拿著一把劍,盯著秦謙:“我們又見面了,秦公子,你是不是很意外?”
忽然闖出了一個人來,在場的人都是久混江湖的人,知道這又是一場熱鬧。
秦謙愣了一下,好像不是特別意外,他一抱拳:“醉先生,自去歲一別,一向安好?”
醉紅淚哼了一聲:“少廢話,我只問你一句,大丈夫言出必行,你說過的話,算不算數?”
秦謙一笑:“當日我求醉先生打造一件兵刃,醉先生不肯受下酬金,還贈送了秦某很多珍貴的醫書,秦某曾經說過,一定會答應醉先生一件事情。既然秦某說了,焉能言而無信?只要不是殺人放火,秦某絕不食言!”
醉紅淚哈哈大笑:“秦謙,我曾經和你說過,和我們醉家的人談生意,從來都是與虎謀皮,沒有人可以討得到便宜,所以我們浣花醉家雖然以善造神兵利刃而著稱,卻口碑極差,因為這個世上除了自己,沒有誰可以信任,秦謙,我現在就向你來討債了。”
微微皺下眉頭,秦謙道:“醉先生請三思,有些事情,秦某對醉先生一向敬重有加,醉先生也不用妄自菲薄,四海之中,皆是兄弟,兄弟情重,無虞甚傷。”
不屑地白了秦謙一眼,醉紅淚冷笑道:“兄弟?你以為衛離真的是你的兄弟?如果不是她告訴我,你心中最喜歡的人是欒汨羅,我還傻傻地以為你喜歡的是她呢,如果不是她寄簡給我,我怎麼知道你和欒汨羅的婚期?衛離說得對,冤有頭,債有主,我當時去找她找錯了,不過也找對了人,秦謙,你現在應該明白,如果惹到一個女人傷了心,她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秦謙搖搖頭:“醉先生……”
醉紅淚哈哈大笑:“秦謙,如果衛離是你的兄弟,她怎麼會不來慶賀你的新婚大喜,因為她要假裝不在現場,那麼發生了什麼事情,都是她始料未及嗎,而且,如果不是她暗中吩咐,我怎麼可能順順當當地進來?”
提到衛離,秦謙的神色複雜起來。
醉紅淚打斷他:“我醉紅淚願意以浣花醉家做嫁妝,不過是要和你結成秦晉之好,沒想到你推三阻四,還不計後果地答應要我做一件事,就是不肯應允,原來,只為了一個欒汨羅!”
眾人對醉紅淚的出現,本來就議論紛紛,正如醉紅淚所說,浣花醉家的人不能以正邪來分,他們想來任性而為,喜惡憑心,不佔便宜,誓不罷休。
可是醉家不但家大業大,府中藏有無數珍惜兵刃,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