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驟變,直直地盯著新娘子。
新娘子的蓋頭飄落,露出了的卻是衛離的臉,她慢慢地解開吉服的帶子,裡邊露出日常穿的衣裳,醉紅淚的臉色越來越青,這是一場早就安排好的戲碼,不然衛離不會在新娘的吉服裡邊穿著日常的衣裳。
在場的人不覺驚異,澹臺夢湊在列雲楓的耳朵旁邊:“老實交待,這場戲你有沒有份兒?”
列雲楓笑道:“沒有啊,我只是在祝賀汨羅姐姐的時候,在茶裡邊下了一點點東西,汨羅姐姐精通醫術,尋常人她不會上當,不過這個時候,吉時到了,汨羅姐姐也該醒了。”
咬著嘴唇,醉紅淚臉色鐵青,漫漫的恨意瞪著衛離。
秦謙看著衛離一笑,有些嘆息:“我輸了,你猜得對,少了一個可以彈劍煮酒的朋友,真是可惜。”
這件事情,本是衛離一手安排,她說醉紅淚一定會前來攪局,秦謙不信,醉紅淚雖然對他有意,但是以醉紅淚的身份何至於此?不過他還是最終相信了衛離,因為衛離說,她是女人,最瞭解女人,尤其是像醉紅淚那樣的女人。
為了將這場戲唱好,他們調開了秦思思,生怕脾氣暴躁的秦思思會壞了計劃,也沒有告訴欒汨羅,像汨羅那樣溫婉如水的女子,絕對不會答應如此戲弄醉紅淚。
衛離笑道:“醉先生,大哥已經答應了你的要求,他不再欠你什麼,現在吉時到了,醉先生不遠千里,風塵僕僕,就不留下喝一杯喜酒嗎?”
醉紅淚狠狠地,一字一頓:“衛離,你,你好,好,我認輸,可是你心裡會比我好過嗎?不要騙自己了,你能騙得到我,因為我們都是同一種人!”她現在滿心都是恨意,恨自己被衛離算計,也恨衛離對自己的瞭解。
衛離點頭:“不錯,我們都是同一種人,為求目的都不惜代價,不擇手段。不同的是,你喜歡一個不應該喜歡的人,我,只是幫著我的兄弟朋友。”
醉紅淚陰沉沉地笑道:“他只是你的朋友?哈哈哈哈,你的話可以相信,母豬都能上樹!”
衛離一笑:“他不僅僅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兄弟,你信不信,對我並不重要,素聞醉先生是海量,今天這麼喜慶的日子,醉先生捨得錯過。”
心中已經把衛離罵了千百遍,本來就醉意朦朧的醉紅淚咬牙切齒:“好,衛離,這筆帳,我一定會找你算,你不用得意,用不多久,你們就會來求我,到那個時候,你就該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說著一跺腳,飛身而去。
澹臺玄輕輕嘆息:“世間總有奇女子,鬚眉男兒愧不如。”
列雲楓笑道:“弟子之功,師父之勞,衛姐姐如此膽識,絕非天賦,等到我哪天名動天下,也該有人羨慕師父了。”
他說著話,滿面笑容,盡是得意欽慕之色。
這世間還有誰能讓列雲楓如此一提到就滿面驕傲?
澹臺夢眼睛一亮,笑道:“我說衛姐姐怎麼如此厲害,原來是青出於藍?楓兒,我爹爹也不比衛姐姐的師父差,你快點兒想過法子名動天下,不然我要爹爹嚴加督促,認真打磨了。”
澹臺玄點點頭,難怪衛離年紀輕輕,就有如此膽魄手段。
衛離笑著向大家一抱拳:“各位,多謝大家給衛某捧場,今天是衛某的摯友兄長秦謙秦公子和欒汨羅欒姐姐的大喜之日,長春幫略備薄酒,不成敬意,請大家開懷暢飲,吉時到了,快扶新娘子出來。”
一時鑼鼓喧天,紅綢舞動,丫鬟喜娘扶著新娘子出來,欒汨羅剛剛甦醒了,腳步有些發軟,好像醉了酒一樣,兩邊有人攙扶,走起來風擺楊柳,嬌柔動人。
衛離從正方的位置下來,走到列雲楓身邊,先向澹臺玄抱了抱拳,然後笑著對列雲楓道:“待會兒客人散了,後邊還備下家宴,你這會兒別喝多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