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話也不可能這樣隨便。心裡想著,他也不客氣,坦然走進了別墅,然後在方明升的引領下,輕快地來到了客廳。
客廳窗明几淨,不過其中擺設的傢俱卻十分復古……不,不對,並不是傢俱復古,而是這些傢俱本身就是古董。
此時,王觀目光微凝,仔細打量這些散發出深沉色澤,顯得十分古樸的傢俱,立即判斷出這些東西的年齡估計要比自己大上三四倍。
“你在這裡慢慢欣賞。”方明升笑著招呼道:“曾老估計在後頭澆花淋草,我去叫他,你也不用客氣,隨便坐吧。”
說話之間,方明升轉身走了,王觀也不介意,反而趁機打量這些傢俱。上手觸控之後,就知道自己的判斷沒錯,這些古拙大氣的桌椅,應該清末民國的東西。而且從質感紋理來看,應該是花梨木。
儘管已經有幾十年,或者將近百年曆史了,但是這些傢俱卻保養得很好,就算沒有塗漆。表面卻透發出細膩的光澤。這是幾十年來,一代代人使用而形成的包漿。說明這是傳世品,價值比新制作的花梨木傢俱要高上幾倍。
當然,就算在欣賞傢俱,但是王觀也沒有怎麼痴迷,畢竟是到人家的家裡作客,那麼就該懷著一顆拘謹之心。大家的關係又不熟,所謂不要拘束,隨便一些,那是純粹的客氣話。誰當真了就是傻子。
反正王觀沒有當真,所以也在第一時間聽見了門外的腳步聲,回頭之後自然也看見了在方明升的攙扶下,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走了進來。
“曾老,您好。”
作為小輩,王觀很有眼力,也沒有多看,直接低頭問候才是王道。
“你也好。”
曾老微笑點頭,很慈祥的樣子。實際上人老了。心境也會逐漸變得平和起來,無論對誰都是和和氣氣的神態。
當然,對於某些老人來說,心平氣和並不代表他們不會生氣。就好像老實人發火讓人害怕一樣。這些老人生起氣來,那可是雷霆之怒,一般人最好不要觸這個黴頭。
“這是王觀,是按照錢老的吩咐。前來調查朱大先生事情的。”
與此同時,方明升在旁邊介紹道:“也是多虧了他,我才知道原來海關的那個永樂青花大盤居然也是朱大先生的贗品。”
“什麼。居然真有這事?”
聽到這話,曾老眉頭一皺,頗有幾分不怒自威的感覺。
“不僅真有這事,而且次數還不少。”
這個時候,方明升搖頭道:“不信你問王觀,他可是遇到了好幾次。由此可見事情並不像您猜測的那樣,瓷母並不是當年的漏網之魚,而是最近才新做的東西。”
“那問題就嚴重了。”曾老臉上露出幾分擔憂:“其實早些時候,我也聽說了朱大先生復出的事情,但是一直抱著僥倖的心態,覺得可能是當年遺留下來的物品作祟,沒有想到居然是真的,看來藏界從此多事了。”
“您老也不用太緊張,錢老已經著手調查了。”方明升安慰起來。
“指望別人,而自己又沒有行動,怎麼能夠成事?”曾老搖了搖頭:“看來,找個時間我要和大家談一談才成。”
聽到這話,王觀感到十分高興。因為錢老也曾經坦言,抵制朱大先生的事情,絕對不是一兩個人就能夠完成得了的,這需要更多的人聯合起來,大家齊心協力,才有可能成功。
然而,儘管錢老的朋友不少,但是沒到知交滿天下的地步。影響力,或者說號召力,也沒有大家想象中的那樣厲害。
畢竟古玩這個行當,那是由不同的圈子組成的,這些圈子環環相扣,但是天南地北,又具有一定的獨立性。要是以前,敢玩的或能玩的,都有一定的師承。只要一亮名號,就算是八竿子也能扯上一點關係。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