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可還在家。老夫人怎麼樣了?快告訴我!”
杜洱淚中含淚,說道:“請原諒我,我是不敢把不幸的訊息,一下子告訴你。”
段劍乎劍眉一豎,說道。”我早已準備接受任何不幸的訊息了,我必須知道真相,快說,快說,我的孃親到底怎麼樣了?”杜洱這才哽咽說道:“老夫人她不願受辱,已、已經投井自盡了!”
此言一出,恍如在段劍平的頭頂響起一個焦雷,饒是他力持鎮定,聽到母親慘死,也給震動得幾乎昏倒。杜洱連忙抱著他,將他搖了幾搖,叫道:“小王爺,你醒醒!段家只剩下你一株根苗,你必須保重。俗語說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重大的打擊和書僮的鼓勵激發起他堅強的意志,段劍平終於站了起來,咬牙說道:“此仇不報,焉能為人,你放心,我不會自己輕生的。只恨鷹爪來的時候,我剛巧不在家,否則說什麼我也和他們一拼,決不讓爹爹做這傻事。”
槓洱勸道:“君子報仇,十年未晚。寧師傅的意思是要你去投金刀寨主,你應該趕快打定主意了。”
段劍平抹乾眼角淚痕,抬起頭來,堅決說道:“我不逃走!將來或許我會去投奔金刀寨主的,現在可還不是時候!”
杜洱再勸他道:“小王爺,你可千萬不能魯莽,老王爺在他們手裡,這個仇恐怕也不是現在就能報的。”段劍平道:“我知道。我當然不會馬上跑去和他們硬幹的。”杜洱說道。”那你的意思,到底——’
段劍平忽道:“小洱子,你願不願意陪我上京?”
杜洱怔了一怔,說道:“小王爺,難道你要如他們所願,自行投案?”段劍平道:“我不逃走,也不投案。咱們改裝,跟蹤囚車,等待機會,救我爹爹,囚車從大理到京城,最少也得一個月光景。可能會給咱們找到一個好機會下手的!”
杜洱說道:“他們有六名高手,監視得一定十分嚴密。萬一救不了老王爺,反而你給他們發現……”段劍平道:“即使不行,也要一試,小洱子,你若害怕,我一個人去。”杜洱感到委屈,說道:“小王爺,你從來沒有把我當下人看待,我的這點本領,也是你教給我的。縱然赴湯蹈火,小洱子也決不皺眉。小王爺,我不過為你著想,你這樣說我,未免把我小洱子看得太輕了。”
段劍平大為感動,摟著書僮說道:“小餌子,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從今之後,咱們禍福與共。客氣的話,我也不和你說了。不過,有件事情,你要記住。”杜洱說道:“請小王爺吩咐。”
段劍平瞪他一眼,說道:“我要說的,正是這個。我爹就是因為別人沿用什麼王爺的稱呼以至招禍的,你怎能還叫我小王爺?再說,你也不是我的書僮了,從今之後,咱們以兄弟相稱。”
從蒼山回大理,須得乘舟先渡洱海,舟子是段府的人,段劍平就在船中化好了裝,臨鏡自照,說道:“現在我們也只能跟蹤那班鷹爪,不能太過接近他們。只要不是在白天和他們打照面,在路上行走,倒是可以比較減少別人注意。”接著嘆了口氣,說道:“可惜韓姑娘不在這兒,要是她在這兒,咱們就可以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不同模樣的人了。”小舟撐到下關一個僻靜的地方,段劍平和書僮一上岸,只見有個人牽著兩匹馬,向著他們走來。這個人正是段劍平的另一個書僮小安子。那兩匹馬之中,有一匹也正是他從郭英揚借來的那匹白馬。段劍平由於家中遭遇這麼大的橫禍,此時白馬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不由得令他又驚又喜。
杜洱說道:“我是趁寧師傅在客廳和他們鬧的時候,叫小安子偷偷牽了白馬從後門溜出來的。”
段劍平道:“小洱子,小安子,你們辦事很能幹,我非常感激你們。不過我現在是個商人身份,騎上這匹白馬,可是有點不配。”杜洱說道:“不是落在行家眼裡,平常人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