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看得出它是一匹名貴的寶馬的。只要在路上小心一些,別讓它跑得太快,惹起別人注目。”
雖然段劍平不敢讓白馬放盡腳力,但是白馬跑得也比尋常的馬匹快得多。日暮時分,在距離大理約莫四五十里的地方,追上了押解囚車的那幫人。他們遠遠跟蹤,保持一里多路的距離,定睛望去,只見囚車上是沙通海充當駕車的馬伕,石廣元和老王爺在囚車之上,呼延四兄弟騎若馬押解囚車,跟著是寧廣德也騎署馬不即不離的跟著囚車。段劍平倒吸一口涼氣,“他們防範得如此嚴密,硬劫囚車是不成的了。只盼能有機會智取。”
恰好在日落之時到達一個小鎮,段劍平讓那幫人先進去,待到他們找好客店之後,再和杜洱去另一間客店投宿。父子同在一個地方,卻是咫尺天涯,見不了面,段劍平心中之苦,可想而知。
杜洱知道小主人心意,吃過晚飯,說道:“他們只是和寧師傅動過手,可不知道有我這個小廝。待我去打聽打聽。”段劍平道:“也好,但你可要千萬小心。”
午夜時分,杜洱回來,告訴他道:“石廣元和沙通海兩個狗官陪老王爺睡一間房,呼延四兄弟住在左右兩間鄰房,寧師傅住尾房。他們防範得如此周密,咱們一動手,他們必先傷害老王爺。”
段劍平道:“你可有見到寧師父?”
“我隔窗和他悄悄談了幾句。他還是勸你遠走高飛,不要冒這個險。他怕你萬一給他們發現,他們會拿老王爺威脅你的。”
“我怎忍離開爹爹,風險再大,也是要冒的了。”
他們惴惴不安的過了一晚,也不知沙通海這班人是由於要全副精神看管他的父親,還是根本沒料到他會跟來,這鎮上只有三間客店,他們也沒分出人手到兩間客店盤查可疑的客人。第二天天一亮,他們又押解囚車走了。
杜洱暗中監視他們的行蹤,回來悄悄告訴小主人:“也許是我疑心生暗鬼,有件事情,我倒有點起疑了。”“什麼事情?”“那班鷹爪是一大清早,就押解囚車走的。鎮上的人,大都未曾起床。這鎮上有三間客店,除了他們這批之外,也還未曾見有別的客人動身的。”“這又有什麼奇怪?”
杜洱說道:“那班鷹爪押著囚車走上官道之後,我卻見到有一個人騎著馬從鎮上出來了,那匹馬跑得很快,我遠遠望去,但見他在快要趕上囚車的時候,又停了下來。距離大概是保持在百步開中,就好像咱們昨天一樣。”“你懷疑他也在跟蹤囚車。”“我不指望有人幫忙,我只害怕這個親歷不明的人可能對咱們不利。”“咱們小心一點就是了,先別胡亂猜疑人家。”
杜洱說道:“不是我疑心重,你不知道,那個人的形貌,令人見了就覺得不是好人。”
段劍平本來是心事重重的,聽得這麼一說,也不覺笑了起來,說道。”人不可貌相,我看你是真的疑心生暗鬼了。別胡亂猜疑,快吃早餐,咱們也該走了。”
兩人吃過早餐,跨馬登程,將近中午時分,已是看見走在前面的那輛囚車。一切都是昨天的樣子,沙通海充當駕車的馬伕,石廣元和他的父親坐在囚車上。呼延四兄弟和寧廣德跟在後面,他們兩人也是昨天一樣,在一里開外,遠遠跟蹤。
走了一會,忽聽得蹄聲得得,後面又有一騎馬跑來,杜洱回頭一看,吃了一驚,失聲叫道:“奇怪!”段劍平道:“又是什麼令得你大驚小怪了?”
杜洱和他並轡同行,低聲說道:“背後那個人就是我今早所見的那個客人,他比我們早走半個時辰,如今卻跟在咱們後面。”
段劍平正要回頭一看,那人已經走近他們。就在此時,段劍平的坐騎忽地跳躍兩下,嘶鳴不已。要不是段劍平的騎術好,幾乎給摔下馬背。那個人的坐騎也是同時發出長嘶,這一下連段劍平也覺得有點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