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能不能給他們找個活兒幹,沒錢都無所謂,能有一口飯吃就行了。
他們都是沒有家的,從軍之前是乞丐是流民,離了軍營,根本不知道去哪兒。
戰止戈也想辦法把這些老兵給安置了。
有了這個先例,陸陸續續的又來過幾批,人數也不算多,都屬於無家可歸的型別,否則也不可能厚著臉皮來麻煩戰家。
一幫大老粗,十幾歲從軍,家裡也沒人了,離了軍營,除了去做苦力,根本想不到合適的謀生手段。
而做苦力也不是長久之計。
現在有錢權的那些人,哪怕是招個護院,也得是賣身為奴,人家才肯收,否則他們還怕退伍將士們有拳腳功夫,擔心他們嗜主。
可堂堂戰家軍的將士,哪怕是退伍了,又怎麼可能去做家奴?
祁秋年理解,現在沒有什麼退伍安置費,底層百姓能做的工作也少。
“這事你等我仔細琢磨一下,過些日子給你們答覆。”
晏雲澈說好,又問:“今天可要去食之禪?”
“嗯?怎麼突然這麼問?”祁秋年不明所以,“想吃食之禪的素食了?府裡也能吃,有個專門做素食的小廚房,鍋碗瓢盆都沒沾過葷腥,放心吃,不用特意去食之禪。”
晏雲澈淺笑一聲,讓隨從居士把東西拿了出來,“前些日子答應過你的。”
要給食之禪做一幅畫。
祁秋年眼睛都亮了,這段時間忙,他幾乎都忘了這回事了。
“讓我康康。”祁秋年動作溫柔地展開畫作,只是一眼,他就被深深地迷住了,幾乎再也挪不開眼。
他之前也想過,用傳統畫風來畫比較新潮的食之禪會是怎麼樣的碰撞。
但他的藝術細胞和想象力實在是太過於貧瘠了,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到會是這樣的。
充滿了夢幻的浪漫主義,他甚至都要懷疑這是否真的是一位和尚畫出來的畫作。
百姓常說食之禪的裝修風格像仙境似的,可面前這幅畫,才像是一座虛無縹緲的仙宮。
“晏雲澈,你也太厲害了。”祁秋年發自肺腑地表揚及感慨。
晏雲澈眉梢流露幾分笑意,“侯爺滿意便好。”
而跟著晏雲澈一起來的居士,卻如同見到了什麼驚天畫面。
首先,這個佛子也太沒大沒小了,居然直呼佛子的姓名,其次,佛子居然沒有生氣?
這都能治這縣侯一個大不敬的罪名了吧?
魔幻,現在的畫面比畫上還要魔幻三分。
炫耀
兩個當事人都沒覺得有什麼問題。
祁秋年細細欣賞了這幅食之禪的夢幻畫作,忍不住感慨了幾句。
“畫得這麼漂亮,我都捨不得掛到食之禪店裡去了,萬一客人給弄花了,我得心疼死了。”
晏雲澈也不怎麼在意,“都隨你自己。”
祁秋年猶豫了一會兒,“不行,這麼好看的畫,放家裡也沒人欣賞,我還是得掛出去,你等等,我去找一個合適的畫框。”
說完,他就從會客的正廳跑了出去。
風風火火的,晏雲澈看著他的背影,有些可樂。
誠然,看著自己的畫作被人喜歡,珍視,這種感覺還是很讓人愉悅的。
祁秋年這邊,回了自己的房間,開始狂翻空間裡的物資,他是記得有畫框的,就是得拿出來看看尺寸。
翻找了好一會兒,他終於找到一個合適的,興致勃勃地把畫框抱著跑回了會客廳。
水晶玻璃畫框,完全不影響畫作的畫質。
“來幫忙,把畫裱起來。”祁秋年招呼晏雲澈,“這樣就不擔心被刮花損壞了。”
晏雲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