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躺下了,祁秋年的床是柔軟的,下面不知道鋪了什麼東西,很軟,卻又能很好地托住身子,不至於讓人睡上面感覺輕飄飄的。
即便是皇宮裡,也沒有這樣舒適的床榻了。
“有什麼想法?”
祁秋年琢磨了一下,“我更傾向於,找個貧苦一點的地方。”
黑暗中,晏雲澈勾起嘴角,“此話怎講?貧苦一些的地方,生活環境,條件,肯定是與現在不能比的。”
雖然他也覺得選擇一個貧苦一些的州府,會好一些,用自己的本領,改善百姓的生活,這是屬於皇子的責任。
但他到底是不捨得委屈祁秋年的。
祁秋年不在意,“沒有條件,那就創造條件嘛,我剛來你們這裡的時候,南安縣也算不得富裕吧,我不是一樣生活了好幾個月,外面貧苦,我關上門還是可以錦衣玉食。”
晏雲澈笑了笑,又問了一遍,“那為何想要選擇貧苦一些的州府?”
“一來,這本身就是陛下對你們這些皇子的一場考核,雖然你做不成皇帝,但我也不想你輸給其他皇子,貧苦一些的州府,發展空間會更大一些,短時間就能看到效果了。”
“會很辛苦。”
“害,多大回事兒,男人嘛,總要有點事業心的。”
晏雲澈憋不住笑了。
“你居然敢嘲笑我?哼哼,到時候去了外地,你不還得要我這個副官幫忙嗎?”
“是是是,到時候辛苦年年了。”
祁秋年:“嘿嘿。”
其實話雖這麼說,但晏雲澈自己本身是不缺能力的,他從前也去遊歷過,見識也不缺,即便是按照現在僅有的條件,他依舊可以把州府打理妥當。
晏雲澈在皇家寺院的二十年,也不是隻學會了敲木魚唸佛經。
他也看得出來,老方丈,其實是一個有大智慧的智者。
但是嘛,有了他這個外掛,發展就是會快一點嘛。
爭取要一騎絕塵。
“你還沒說第二點。”
“哦?”祁秋年愣了一下,繼續剛才的話題,“這其實就是一個以小見大的問題,大晉總體還算是富裕,但權勢,財富,卻只掌握在了小部分人的手裡,如果我們能將貧苦地區發展起來,其他貧苦的州府,是不是也可以依葫蘆畫瓢?”
全民致富,才算是真正的富裕。
當然了,這個目標是宏大的。
晏雲澈心底很暖,他知曉祁秋年不是此間人,也不知道他究竟來自何方,大晉的富裕與強大,其實與他並沒有什麼關係。
他會賺錢,憑著自己賺的錢,還有這個男爵的地位,日子可以過得很舒心。
他也能想到,祁秋年會想要為百姓做這些,其實除了是想要百姓的日子過得更好一些之外,還有更大的原因,是他,還有承安。
如果不是因為他和承安,祁秋年之前拿出來的活字印刷術,曲轅犁,水車,紡織機,還有那些糧種等等,就憑這些,他就能衣食無憂一輩子了。
“謝謝。”晏雲澈低聲說。
祁秋年愣了一下,心底也暖暖的,“說什麼謝謝?你我之間,不用說謝,而且,只有國家強大了,我才能安心過日子嘛。”
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