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船塢。
遠遠地,他看到一身紅衣的賀香玲朝船塢方向眺望著,不知在看什麼。
“玲丫頭,我正在找你呢。”
“別吵我,我正在看好戲。”她眼睛仍望著同一方向。
順著她緊瞅著不放的方向,鍾運國也好奇地看了過去。呃……似乎有人落水了,而船上有一人正拿著一條繩子想救他。
水中的那個人一拉到繩子非但不上岸,反使力一拉,將船上欲救他的人拉下水。
“這……這是怎麼回事?”距離太遠,又是夜裡,他根本看不清是誰落了水。
“聽義父說,為了這通行海洋的船,這蓄水的池子可深達數十丈,一個不會泅水的人一旦掉落,後果不知會如何哦?”賀香玲冷著目光說。
“方才落水的人,你知道是誰?”
她沒理會他繼續說:“這池子的水是和外頭那大河相通的,是吧?唉!人一旦掉了進去,只怕連屍體都不易找到。”
“玲丫頭,方才掉進池子裡的人究竟是誰?”鍾運國隱約覺得不對勁。
他這麼問時,萱雪寒正慢慢地靠近那艘船,然後喚著索情的名字。
鍾運國不可置信地看著賀香玲自若的笑臉,他抖著聲音,“方才……落水的人是索情?”
“看今天誰來參加義父的壽宴沒回去的那個就是了。”她打從知道索情怕水,就一直設計一個極自然的落水死法等索情,只是一直沒機會用,就連今日她一直跟在萱雪寒身邊,本來也沒機會下手,誰知,方才他們倆一塊形影不離的散步至此,萱雪寒不知為何事離去,才給了她這一個機會。
隨她來賀壽的一名賀王府的侍從十分會泅水,是漁村長大的,給他百兩銀子,要他下一趟水,順便拉想救他而不自量力的傢伙下水原不是件難事。
索情就是這樣給拉下水的。
“你……”鍾運國有些生氣。玲丫頭一直知道他中意索情,而今她竟害死了索情。“你惹禍了!”他知道索情落水一定和她有關。
“不過是一名賤婢,死了就算了,我這算是惹禍?”賀香玲冷笑,“義兄,你在這裡瞪著我也沒用,快快去找人打撈吧,運氣好還能在魚群分食她的肉體之前,替她留個全屍。”說著她得意一笑。
“這事要讓萱王爺知道,你……”
“我就是打算讓他知道。”她全然不怕的樣子,傲然地昂高頭,“他知道了又能把我怎樣?殺了我嗎?呵!有本事的話來啊。”
“玲丫頭。”
“我肚子餓了,你喜歡在外頭吹風,你慢慢吹吧。”賀香玲一笑,“對了,別忘了替我傳達方才我想告訴萱王爺的事啊。”她就不信他能把她怎麼了。
她要看看情人死了,而他知道害死索情的人是自己時,他能把她怎麼樣!
“王爺,你歇著吧!”林總管看著臉上略有疲憊之意的萱雪寒,“你已經三天沒闔上眼了,再這樣下去不行的!”
萱雪寒冷著表情跨上馬,揚塵而去。
三天了,索情已經落水三天了,就算此刻找到她,只怕也只能找到屍體,天氣這般寒冷,一般人落水一個時辰沒能獲救,只怕就沒希望了,更何況三天!
索情,就算明知道此刻找到你為時已晚,可……我仍期盼再見到你,哪怕是最後一面都好。
萱雪寒來到與國丈府大池子相通的大河河畔,看著河中萱王府的侍衛和一些漁夫幫忙打撈的情況。
河水滾滾,一向怕水的她置身水中一定十分害怕吧!如此想時,一股痛徹心肺的疼佔聚了萱雪寒的心,眼中浮出的水霧差些模糊了眼前的視線。他一仰頭把淚水逼了回去。
索情,你到底在哪兒?他下了馬,站在河邊發呆。
一頂轎子向他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