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了,我怕自己會越發心腸麻木。
她以尋常人的口吻自稱,可其中沉重的無奈卻不是普通人能體會。
範統繃著臉,半晌,低低蹦出兩個字:“任性!”
路映夕抬眼看他,忍俊不禁,真誠笑起來:“範兄說得對,但偶爾任性又何妨?”她自己不察,這語氣這話語,與皇帝曽對她說過的何其相似。
範統悶哼一聲,別過臉去不看她。
路映夕斂了笑,望著他剛毅的側臉,疑慮地皺起黛眉。
“範兄,你去過城中哪些地方?”她沉凝了面色,出聲詢問。
“昨日去濟仁堂看了情形,並送藥材過去。”範統平淡回道,“大多士卒不願意靠近濟仁堂,可總歸要有人去。範某無牽無掛一人,無所畏懼。”
路映夕抿唇不語,徑自探手一把握住他的腕間。
“皇后?!”範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