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在意,知道鮑叔牙不過為了套近乎,拉關係才這麼說的,可是當管仲故作戲言的時候,楊清玄也是心中一動,暗中掐指一算,發現這鮑叔牙與自己倒也有些緣分。
此刻見鮑叔牙這麼說,楊清玄忍不住想到後世相傳鮑叔牙與管仲乃是一師所傳,而今看來這管仲卻是沒有師長,想必就是應在自己身上了,而且這鮑叔牙雖然不比管仲乃是天下第一名相,諸子百家第一子,到底管鮑之交也是流傳千古,可見也是氣運深厚之人,拜在自己門下也不至於辱沒了。
想到此,楊清玄卻是沉吟片刻,看了看一臉期待和惶恐的鮑叔牙說道:“你有此心,貧道本不當拒絕,只是你我之間師徒緣分淺薄,貧道卻是不能收你為門下弟子。”
聽到掃這話,鮑叔牙頓時心裡一沉,沮喪兩個字幾乎要寫在臉上了,正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聽楊清玄繼續說道:“不過既然管仲如此說了,你有於心如此,雖說緣分淺薄當不得吾親傳弟子,做一個記名弟子也是無礙的,你若是不嫌棄,倒是可以做貧道一個記名弟子,如何?”
鮑叔牙本以為拜師無望,正沮喪間,忽而峰迴路轉,聞言大喜,這一起一落之間不知道多麼激動,卻是頭如搗蒜一般狂點,“願意,願意,多謝仙長,多謝仙長。”
楊清玄看著激動的鮑叔牙卻是搖搖頭,“這痴兒,還叫仙長嗎?”
鮑叔牙這才反應過來,連忙一撩衣服下襬,跪在楊清玄跟前磕了幾個響頭,口稱師傅,卻是令楊清玄開懷大笑,一揮衣袖將其扶起,笑道:“起來吧,吾之門下卻是規矩不多,切記尊師重道,親近同門,不得妄造災業便是。”
“既入吾門,便應知道,吾乃截教聖人通天教主弟子,於太白山玄德洞天修行,乃是奉聖人符詔,上天敕封的東極青玄大帝,爾等雖說此生當興人道,不暗修行之事,可是日後吾自會引導你等進階仙道,日後行走洪荒,卻是不可丟了我截教名頭,如若不然,吾定將你二人神魂貶之九幽之下,受那烈火灼燒之苦。”
見楊清玄神色肅然,語氣凝重,管仲與鮑叔牙都是臉色一肅,連忙應了下來,一方面因為楊清玄的話心中一凜,另一方面也是有些咋舌,聖人弟子,青玄大帝,沒想到楊清玄的出身如此高貴,二人心中卻是一陣喜滋滋的。
見二人面色恭敬,楊清玄也不願做那苛刻的師傅,當即面色一緩,“好了,你二人也無需多想,只要不犯門規,便是有些許小錯吾也不會與你等為難,都起來了吧,叔牙,你尚有王命在身,就趕快回去覆命吧,另外,那稷下學宮之事你定要好生作為,此事於我有大用,不可怠慢。”
鮑叔牙連忙點頭,“師尊放心,弟子知道了,這稷下學宮必是師尊掌中之物。”說完鮑叔牙便朝楊清玄深深一拜,轉身便往齊王宮走去。
第一百五十五章 壽元
歲月悠悠,時光荏苒,一晃眼,依然是數十年的光景過去,數十年的光景,對於仙道中人而言或許還不夠打個盹兒的,可是對於凡塵俗子來說,依然是韶華換白首,青絲變白髮的年紀。
齊國稷下學宮,從數十年前默默無聞的一座學府變成普天學子,能人志士的樂園也不過數十年的時間,這樣長的時間裡,楊清玄的臉上不見一絲歲月劃過的痕跡,倒是管仲鮑叔牙,數十年的光景已然讓他們從壯年變的垂垂老矣。
只見兩人鬚髮花白,臉上溝壑縱橫,一雙眼不復當年銳利清澈,反倒是越發多了些敬畏和迷惘渾濁,曾經可以力戰三軍,策馬奔騰的熱血書生,終究是被歲月侵蝕的彎了腰背,曲了脊樑。
站在楊清玄的跟前,不像是楊清玄的弟子反倒更加像是楊清玄的長輩一般,如果忽視掉兩人對於楊清玄那一如既往地濡沐之情的話。
“師尊,王上已經第七次派人前來相詢了,您還是不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