蔑吧?因為那證實了她確實是個罪惡的女人。
渾渾噩噩地下床梳洗完,有人敲門替她送來早餐,那是一名面孔溫和的臺灣警員,她認得他,在何自威與蓋文外出的時候,他們都會過來幫忙“看守”她。
“那個……何自威呢?”接過早餐,她假裝不經意地隨口問道。
“你是指雷爾夫先生嗎?”他們只知道他的英文名字。
“嗯,他到哪裡去了?”
“這我不清楚。早上匆匆接到通知要我們立即過來支援,我們一到,雷爾夫先生他們就馬上出去了。”
“噢。”所以他的確是“溜”走的,甚至不願叫醒她就默不作聲地跑了,避之唯恐不及?
他在怕什麼?怕她恬不知恥、不斷糾纏?
這個發現讓蘇宜妶的心很受傷,代班牢頭離開後,她瞪著桌上的早餐,半點胃口也沒有。
幽幽嘆了口氣,她低下頭,看見掛在自己胸前的小玻璃瓶,隨手拿起來無意識地甩玩著,晶瑩燦爛的藍鑽撞擊著玻璃瓶身,發出清脆的叮咚聲。
想到父親,她的情緒更加失落了。
“呃……”
門外突然傳來怪異的悶吼聲以及重物落地聲,好像發生了什麼事。蘇宜妶詫異地睜著眼,半驚半恐地瞪著緊閉的門扉。
下一秒,房門被人開啟了,熟悉的臉龐出現在門口。
“宜妶!”
“咦?傑利?!你怎麼會在這裡?”看見鄧傑利,她訝異多過於興奮。
“我知道你被囚禁了,所以特地來救你。來,快跟我走!”鄧傑利衝過來拉著她的手,轉身欲往外跑。
但是蘇宜妶卻停住腳步,猶豫地看著他。
“怎麼了?你為什麼不走?”鄧傑利轉頭,焦急地問。
“我想,我還是不能走。他們懷疑我私藏重要晶片所以才把我軟禁,如果我走了,不就證明我是畏罪潛逃?我並沒有做任何犯法的事,所以我不能跟你走,我要坦坦蕩蕩地留下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而且,只要想到她一逃離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何自威,她就覺得好難受好難受,心口揪緊,像是快要被人奪走呼吸。
就算她自由了,她的心也依然被他囚禁……
“別傻了!”鄧傑利氣急敗壞地喝斥。“你忘了我告訴過你,他最擅長的就是欺騙與偽裝?他們不是真正的警察,全都是由犯罪集團的成員假冒的,他們的目的是要從你身上騙取晶片,你千萬不能上當!”
“可是……我不覺得他們是壞人呀。”即使埋怨何自威,怪他冷漠薄情,但是她從未懷疑過他的人格。
再說,其他人都對她那麼親切和善,她實在看不出他們是萬惡的罪犯。
“傻瓜!壞人難道還在臉上刻字昭告天下嗎?你千萬不要被他們的假面具給騙了。”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鄧傑利怕其他人突然回來,更加焦急地催促。“快點!我不會害你的,難道你信不過我嗎?”
“我……”蘇宜妶本來還相當猶豫,但是看到一旁的大床、想到昨晚在上頭髮生的無盡纏綿,眼眶逐漸泛紅。
一夜歡愛本是你情我願,但是隔天一早他竟毫不眷戀地扭頭離去,連句話都沒說。他的絕情,令她好心寒!
她若是不走,難道還要留下來,忍受他的輕蔑與鄙視嗎?想到這裡,一股埋怨與怒氣便油然而生。“好,我跟你走!”
“太好了!我們快走。”鄧傑利面露欣喜之色,拉住她的手,飛快往外跑。
一出房門,蘇宜妶便看到早上送餐給她的人倒在血泊中,一動也不動。“啊!他怎麼了?流了好多血——”她大驚失色,急忙想去看看他傷得如何。
“別理他!”鄧傑利猛力拉住蘇宜妶,不讓她去檢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