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傷勢。他瞄了瞄躺在地上的人,鄙夷地撇撇嘴。“你忘了他是犯罪集團的人?別浪費同情心了!”
“可是……”
“沒有時間了,快走吧。”
鄧傑利半強迫地將蘇宜妶拉到樓下,她卻又震驚地發現還有另外兩個人也遭到同樣的命運。“他們也是你……”蘇宜妶又氣又悲痛地質問,看著滿地血跡,她噁心得幾乎快吐了。
“你太殘忍了,為什麼非殺他們不可?”她氣憤地質問道。
“為了救你我沒有選擇,再說他們全是壞人,不必為他們感到惋惜。”鄧傑利發現耽擱了不少時間,耐心漸失。“不要再浪費時間了。快走!”
“可是……我……”
“走!”他強拉著她衝出屋外,一輛吉普車就停在門外的空地上,他匆忙將她塞進車子裡,自己也隨即上車,鎖上中控鎖,然後飛速駛離。
下山的路上,蘇宜妶始終不發一語,她宛如受到莫大驚嚇,面色雪白,神情驚恐,滿地鮮血的恐怖畫面不斷在她腦子裡反覆重播。
有人死了!有人因為她,被槍殺了……
她僵硬地轉頭注視正在開車的鄧傑利,只見他神情愉快,不見半絲難過愧疚,甚至還在哼歌。
發現她的目光,他痴迷地轉頭對她一笑。“你終於在我身邊了!你是我的,我絕對不會讓給別人。”
聽了他的話,蘇宜妶後頸的寒毛沒來由地一根根豎立。這種又輕又陶醉的語調好熟悉,她好像在哪裡聽過。
你是我的,你是屬於我的……
一種深深的恐懼衝擊她的心頭。
那是屬於黑夜的記憶,戴著頭套的蒙面人,還有她差點受辱的恐怖回憶——
“真沒想到,他們居然會自相殘殺!”返回山區的道路上,蓋文感嘆地道。
何自威握著方向盤,沉默不語。
一早他們接獲警方通知,已經查出潛入臺灣的軍火走私集團成員落腳處,可怕的是,地點竟然就在蘇宜妶住家附近。
於是他和蓋文立即下山,協同警方攻堅突擊。
他臨走時,她還在沉睡,因為考慮到她昨晚“太累了”,所以他沒有叫醒她,僅在她唇上輕印一個愛憐之吻,然後便把她託給前來支援的警員。
他們動用大批警力將走私集團的租屋處團團包圍,對內喊話沒得到任何回應,才決定要強行攻堅。動用器具破門之後,竟發現屋裡早已人去樓空,只留下兩具再也不會說話的屍體。
那兩個人都是一槍斃命,可能是為了不明原因起內訌,這兩人才會當場遭到射殺。連自己的同伴都能亳不心軟地冷血殺害,可見行兇者的心狠手辣。
“不知道一共有多少個人潛入臺灣?”蓋文嘟囔。
“兩名死者的體型和闖入宜妶住處的其中兩名蒙面人相符,而那天晚上一共有三個人,也就是說,至少還有一人在外逃竄。”何自威淡淡分析。
“哈,說不定不只一個,而是一二十個。我就說吧,上頭只派我們兩個出馬,而壞蛋卻有一大窩,這分明是要我們一人當好幾個人用,就好比超人還得兼做蝙幅俠和大力水手一樣!你們中國人不是有句話說什麼兩個拳頭,四隻手掌的?”
“雙拳難敵四掌。”不懂就別說。
“對對,就是這句話。我現在才知道英雄總是孤獨的。”蓋文悠悠仰頭望天,一臉哀怨悲悽,何自威被他逗得差點發噱,冷硬的面具險些破功。
“你確定自己是英雄嗎?”狗熊還差不多吧?
“唉!雷爾夫,你怎能這麼說?你不這麼認為嗎?”蓋文立即大聲抗議。
“是是,我一直是這麼認為的。所以蓋文先生,下回任務麻煩你一個人行動可以嗎?”車子駛回灰色的水泥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