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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是螺絲咕姆開啟角落裡一臺撲滿形狀的洗衣機,從裡面取出了一個手機。
上面還殘留著幾個燃素。
列車三人組都對這個場景表示,唯有沉默。
“微生柳……跟我想象裡的天才好不一樣啊。”
星正給新加上的好友設定備註,聽到三月七的感慨,同樣贊同:“確實。”
“還有那個螺絲咕姆先生,感覺更像是她的監管者?”
丹恆取出之前的紙質信,邊聽著她們的交談,邊開始重看一遍。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款式的天才,感覺很好欺負誒。”
“哈?”
拐角處的一個黑塔人偶像是終於聽不下去了。
她開口說話:“這是我這個琥珀紀以來,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
異象:人造颶風
黑塔確實反駁了他們關於微生柳的推論,可惜的是之後似乎就懶得解釋,大概覺得沒有什麼浪費時間的必要,也喪失了交流的興趣。再問她,也只會得到設定的幾句自動回覆。
最後離開空間站之前,三月七提議在巨大的落地舷窗前一起拍照合影。星快樂地比了個耶,丹恆依舊是那副寡淡的清水錶情。
“三、二、一——等等等等!丹恆!我都不要求你擺什麼動作了,再怎麼樣也該看鏡頭啊?”
三月七低頭翻閱著相片,嘟嘟囔囔著。
星站在她旁邊,不知什麼時候揮起了球棒。
“有人在跟著我們。”丹恆聲音放低了一點。
順著他的視線,星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躲在盆栽後面。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豈有此理!”星豪邁地揮起球棒,豪氣雲乾地衝了上去。
“……我的意思是,可以先不用打草驚蛇。”丹恆終究晚說了一步,無奈地揉了揉眉心,“算了。”
他認命地跟上。
意外的是,那個跟蹤的人膽子和武力值一樣小,還沒碰到他就開始“嗷嗷”叫喚。
星:“……”
星舉著球棒,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僵持在半空,語氣相當複雜:“我還沒開始揍你呢。”
“但我感受到了強大氣流的碰撞!”那個灰色長衫的人顫抖的聲音裡蘊含著莫大的畏意,“強烈的衝量裹挾在即將降臨的球棒上,要對我發出一次不容拒絕的攻勢!”
“聽上去好怪啊!”
星熱血上頭的腦子一下子冷靜了不少。
“你是博識學會的人?”丹恆走了過來,打量了一下他的裝扮。
“正是。請原諒我的唐突,我本該乘坐公司派遣的星艦正大光明地拜訪,但卻自作主張,提前登上空間站。此事與我的上司無關,是我本人採取瞭如此不堪的潛行方式。”
他一口氣說了這麼長的一段話,都沒停過。不禁讓人懷疑起有機生命的肺活量,到底有沒有極限。
丹恆謹慎地端詳著他。
“我只是……聽聞是你們找到了微生柳女士。”
原本義正言辭的官方語氣陡然變得扭捏和羞澀起來。
丹恆無比確定,他從這個長衫學者的臉上品味出了一絲少女的嬌羞。
而一旁的星終於恍然大悟:“我懂了。”
丹恆忍不住看過去。
星抹了一把並不存在的眼淚:“真是感人至深的情節。她逃,他追,她插翅難飛……”
丹恆:“……”
這是懂了什麼。
丹恆缺乏表情地說:“三月七,晚上還是少給她看點仙舟的話本子吧。”
三月七:“什麼嘛,問題明顯不是出在我身上好吧。”
星“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