喳像窗外窩在一起的團雀。
他的眼睛含著笑意:“怎麼?是彥卿與你鬧脾氣了?”
“什麼啊?”微生柳舉舉手中的機巧鳥和陰晴傘,“是來講正事的。”
她簡單講了一下從陰晴傘嘴裡問出的情報,貌似這幫機械忽然之間自我覺醒,還被種下什麼“反有機方程”,聽上去就有一場陰謀。
“巧了。正要向微生姑娘提這事。”景元道,“工造司遣人託詞,希望姑娘能協助一二。”
“啊?我嗎?”微生柳愣了一下,“我只是個來蒐集素材的呀?”
“微生姑娘天賦異稟。”景元說,“觸類旁通,世人難以望其項背。”
“將軍。”
“嗯?”
“說這些騙人的話都不帶眨眼的嗎。”
“當然。坊間流傳我乃——閉目將軍。”
微生柳:“。”
閉著眼睛,確實也不能眨眼。
總之是半推半就應下了這門差事。彥卿似乎找到了練劍的新樂趣,兩眼一睜就是殺怪,而微生柳被抓去工造司破譯傳說中的反有機方程。兩個人遇見的時候,肉眼可見的,彥卿越來越興奮,而微生流越來越頹靡。
她名義上的同門對破譯反有機方程的技術只能袖手旁觀,倒是在其它方向起了爭執。
“那你說叫什麼?反有機方程的反?”
“太長了。一點也不古雅。”
“不妨是‘逆推倒反瞬息微塵滄海律法之理’。”
“這個更長了吧。”
“……我就說起這名過於繁瑣。你們念著不嫌累麼?”
“那你來!”
“就叫反反有機方程。”
“疊詞詞,你是在撒嬌麼?”
“?”
“反義一下不就行了。乾脆點,反無機方程。”
微生柳終於忍不住開口。
這個反有機方程設計得極其精妙。推理過程尤為複雜。
微生柳在推導的間隙,腦子不停,手也沒閒著。景元時常摸魚偷閒來工造司,便見到微生柳手裡掰扯著什麼。
先是幾根杆子,後來連線起了木製的構件,彷彿一把長劍,先不論威力如何,氣勢倒是很唬人。
西衍先生有次前來與微生柳交流上次未完成的話本子心得,恰巧遇上景元,兩人便同行。他聽說了工造司把微生柳抓走,但不清楚她乾的到底是什麼活計。
一打眼過去,整個人驚歎。
“嚯!”
一架巨大的,類似炮製臺的框架,而那個纖細的身影仰倒在機械臂上,一雙眼睛沒什麼情緒,更有可能是因為高速運轉而喪失表達情緒的能力,看著有些不大像人。
像會吃人的機械。
西衍先生感慨:“你這做的威風啊!”
微生柳聽見他聲音,懶洋洋地沒動彈,扭頭瞥到一旁含笑的景元,才坐直了,從上面跳下來。
“可以多活動一下。”景元撥去微生柳髮間沾上的木屑,說。
微生柳“哦”了一聲,看上去似乎還在繼續在腦內演算。她現在走路都不怎麼看路,完全是在憑藉本能維持基本的生命體徵。
西衍先生繼續驚呼:“我記得你不是跟我一樣是玩筆桿子的嗎!”
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