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近了微生柳一點,兩個人的距離被拉扯得很近,砂金的手指觸碰到微生柳的衣角,然後是袖口,灌進了一些夜色裡的風。
微生柳眨眨眼,感覺到手腕有被捕捉到的感覺。
“是憶泡裡待太久了?”微生柳視線看向砂金,提出一個猜測,他溫熱的呼吸此時幾乎能夠噴到她的脖頸上,不由自主的,微生柳繃緊了脊背。
——下一刻,袖子裡的貨幣被人拿了出來。
“所以,果然是這個吧。”
完全沒有虛弱的感覺,砂金站直,半截指套上,擺放著一個亮閃閃的貨幣。
“憶泡裡的東西,還能帶出來嗎?”
微生柳:“……”
果然還是卡卡瓦夏可愛!
微生柳都不知道自己剛才在緊張什麼,她麻木地說:“當然是我花了一些功夫了。”
她伸手,想去搶它。
砂金側過身,憑藉一點身高的優勢,沒有讓微生柳拿到。
看著她伸長了纖細的胳膊在他跟前晃,想起之前網站上見過的影片,貓咪跟隨著光點亂撲的場景,他從前也買了不少逗貓棒,然而總是被微生柳冠以一個關愛殘疾人士的眼神,毫無用武之地。
現在倒是陰差陽錯實現了這個願望。
逗貓的樂趣之一,就是看她奮力也夠不到才是有意思的。
毛茸茸的腦袋在面前亂晃。來勢洶洶啊,砂金沒忍住笑了一聲。
……這個人怎麼還有臉在笑的!
微生柳瞪他。
她又跳起來,撐著砂金的胳膊往上夠,髮梢蹭過他的臉頰。
砂金似乎愣了一會,總算才讓微生柳拿回來。
“走吧,回家。”微生柳拿到好運貨幣,握在手裡,轉頭對砂金說。
砂金無奈地笑了一下:“我可不認得路。”
這個地方與他進入憶泡的地方完全不一樣,像一個迂迴的迷宮,而他被困在迷途。
“跟我走,就不會迷路。”微生柳語氣相當肯定地說,“我總會把你帶回來。”
“不管在哪裡?”
“嗯哼。”
她信誓旦旦的語氣像是一個絕不會背叛的誓言。
砂金看了她一會,格外自然地把手搭在她肩膀上:“那就請帶路吧,導航小姐。”
“把你胳膊放下來啦!”微生柳說,“有點重誒。”
“可是傷口很痛。”砂金說。
“嗯?你受傷了嗎?”
“之前的擦傷。”
微生柳:“……”
再說晚一點傷口是不是就該癒合了,而且那是憶泡的傷口啊,怎麼能帶出來的?
“你還記得你在憶泡裡堅強的樣子嗎!給我從背上站起來啊!”
“可是痛覺還在。”
這傢伙……是在撒嬌嗎?
微生柳難以置信地扭過頭去,發現對方用那一雙眼睛就這樣水靈靈地看著她……可惡!完全幻視卡卡瓦夏了!當時卡卡瓦夏就是用這表情獲得了她的縱容,這小子用的是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微生柳:“……好吧。”
微生柳認命地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當時就不該鬼使神差地心軟那一次,有了開頭就變成源源不斷的麻煩。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