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踏出去的地盤。
牢頭來到微瀾的護法堂,經過通報,微瀾立即接見了他。
“護法大爺,實際情況就是這個樣子,您要不想想法子?否則那位大姑娘不是會先病死就是餓死了。”
“她都沒進食?”
“兩天一夜了,小老兒每天準時送飯進去,原封不動拿出來,那位姑娘……看起來是不想活了。”
“想不到她性子這麼倔,又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呢?”
“小老兒也這麼勸過她,不過我看她什麼都聽不進去。”
本來呢,會關進水牢跟死牢的犯人肯定是有事犯到島主,可護法卻偷偷地給他這沒多少油水可撈的老頭子塞了銀子,既然不必直接面對島主,他也樂得做順水人情。
“護法您看怎麼辦才好?”
“你先下去,其他的我會處理。”
牢頭唯唯諾諾堆笑退下。
揮退了牢頭,微瀾忽而聽見非常細微的衣袂飄動聲。
“誰?誰在那裡?出來!”幾句話之間,他手指的銀針已經招呼過去,人也隨之越過比三個漢子還要粗的銀杏樹後。
樹下空無一人,只見三支銀針亮晃晃的釘在樹幹上。
微瀾心中有不好預感。
逍遙島上武功超越過他的屈指可數,難道有人潛伏了進來?
他身系整座島的安全,要是有奸細跑進來,不只整個島上的居民有危險,就連島嶼上的秘密也會被揭穿。
陶步荷的事情只好暫時緩一緩了。
他返身,召集負責巡邏的人手,星風急火的出門去了。
不久,位在最偏西的死牢裡,來了個令誰都意想不到的人——
“島……主!”牢頭心裡格登的跳。
“開門。”布紫陽陰著張臉,像隨時都會爆發的樣子。
牢頭哪敢有第二句話,抖著手跟臉皮開了死牢鐵門。
布紫陽才下階梯就看見陶步荷了。
“她一直都這樣?”
“不吃不喝也不動,好叫人擔心。”
“她是你什麼人,要你來擔心?”
牢頭又堆笑。“小人失言。”
完了,拍馬屁差點拍到馬腿上。
“把門開啟,我要進去。”她死了嗎?外面講話聲音這麼大她卻動也沒動。
牢頭趕緊行事。
布紫陽對牢房裡的一切視而不見,筆直來到破床前。
陶步荷還是維持著幾個時辰前的動作。
他伸手一推,她咚一聲倒了下去,露出一張淚痕斑斑又蹙眉的臉蛋。
似乎,在掛舟上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她也是這種帶著痛苦悲傷的臉。
她倒下後嘴裡困難的喘著氣,已經是燒得不省人事了。
“真是會惹麻煩的女人!”口氣是衝的,目光如冰,動作卻飛快的把人抱起來鑽出牢房。
牢頭沒敢出聲,只能眼巴巴的看著他們家主子揚長而去。
他的床,從沒讓哪個女人躺過第二回,即便侍寢的小妾,也不盡然有進到水苑的榮幸。
他是男人,需求發洩過後,一切就算結束了。
“把她的衣服剝了,看到她這髒模樣心裡就有氣!”命令三個美婢,他怒眉青眼,氣的是她那要死不活的樣子,怒的是自己的心軟。
三個小婢女再度看見陶步荷,什麼表情也不敢顯現,趕緊幹活,又是一陣人仰馬翻。
一個替她更衣,一個請大夫,一個去打水。
布紫陽氣悶的盤著手。
她跟別的女人有什麼不同?相貌嘛只能算中上,論脾氣,頑固保守得跟小春有得比,他承認自己有戀姐情結,但是這女人,哼,她連小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