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朝午與包要花兩個人全不禁氣得逆血反湧,五內生煙,包要花怪吼著大叫:“羽復敬,你也不過是徒有虛名,算不上什麼玩意,老子們根本就不把你當個東西看,操的,你要教訓老子們,下輩子吧……”寒著臉,西門朝午也蕭瑟的道:“好得很,羽復敬,你的口氣像是九五之尊的萬歲爺爺,又宛如主宰世上萬千生命的閻王老子,似是法力無邊,權傾寰宇,像是你叫誰死誰就得死,你要誰活準便可活?我們也全似隨著你當奴才跟班一樣,處處要看你臉色,仰你鼻息?呸,你他媽是在做夢,春秋大夢!不服氣咱們就試試,看看姓西門的信不信你這個邪!”
不待羽復敬回答,他身後那個面容微黑卻十分英挺軒昂的年輕人已一閃而出,這年輕人的五官因為過度的憤怒而顯得有些微扭曲了,瞪著眼,切著齒,他激動的大叫:“師父,弟子再也忍受不住這兩個狂夫對你老人家的侮辱罵,請師父賜準弟子出戰,與這一雙擅魅拼個死活!”
如刀似的濃眉猛豎,羽復敬面色變得森酷無比的暴叱:“退下去!”
一側的夏一尊亦忙道:“麟兒,且到一旁,萬事有你師父作主。”
這年輕人正是夏一尊的獨生兒子——夏麟,他滿含仇怨與悲憤的瞪著西門朝午與包要花,但卻垂著手默默退到一邊。
羽復敬開始了緩慢的移動,他一步一步的,有如山移嶽震,那麼堅定,沉渾,威猛而雄悍的逼向了敵人,一面走,他的左手已在徐徐擺脫那柄細長物體上包裹著的黃色油布!
於是——
原本就寒冷的空氣一下子變得更寒冷了,寒冷得似是凍結了一樣,有著無比的生硬感,懾窒感,彷彿一絲的緊張已成了形鑽進每個人的心底啦……低促的,西門朝午道:“包兄,一動手咱們就分開衝入人群幹!”
沒有作聲,包要花微微點了點頭,現在,他早已全神戒備,以應付羽復敬那必然是異常凌厲狂悍的一擊……緩緩的,緩緩的!
羽復敬走近了,他一探臂,大手上那捲黃色油布已“唰”的飛落,赫然現出一柄寬只如指,又細又長且尖端微微下垂的怪異劍狀兵刃來,這兵刃映著雪光,通體瑩藍透亮,鋒利無匹,一股寒氣隱隱成形,老天,這正是羽復敬那把曾令天下多少高手異人膽喪的“龍腸軟劍”!
那種快法是不可思議的,當羽復敬的“龍腸軟劍”甫始映出藍汪汪的瑩芒,明明還隔著西門朝午與包要花他們尚有兩丈多遠的距離,但只見劍身一顫,一片藍光已暴閃至他們二位的咽喉!
大吼一聲,包要花驀然縮蹲,兩塊棗木板子飛旋手中,剎時連探十六次,而西門朝午卻不移不動,“鐵魔臂”“呼”的斜砸出去,“當”聲震響中火花四濺,羽復敬又已在兩丈之外!
隨著那聲龍吟似的顫長撞擊聲,西門朝午倏移三步,在他移動中,“鐵魔臂”杆身上已有不少鋼屑灑落!
怪叫著,包要花吼道:“狠著哪——”
“狠著哪”三個字在空氣中傳播,包要花已長射後撲,同一時間,西門朝午也急向一角暴掠而去!
羽復敬一眼即明白對方的企圖何在,他身形微閃,飛彈向前,在來到西門朝午與包要花分開的中心點時,“龍腸軟劍”已天河圈月般劃出一道晶瑩渾厚的光帶,發出淒厲如嘯的破空之聲,像雲影罩合星辰般那麼急速又狂猛的猝掠驟追!
包要花人在半空,立刻縮拳四肢,展開一連串的懸空溜滾,每在他一沉溜滾中,如電也似的鋒利劍梢全在眨眼間緊跟著他的軀體擦過,險得不容一發,包要花尚未落地,長袍不擺已被削成了碎片!
同一時間——
西門朝午卻倏上倏下倏左倏右的翻飛騰躍著,他的“鐵魔臂”揮起如烏龍出海,又似黑雲層重,一片雄渾而暴烈的“呼”“呼”勁氣中迴繞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