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一把冷汗,申老四惡狠狠的盯了西門朝午一眼,心虛的咆哮:“你,你他媽的又是誰?吃飽了飯也來淌這趟混水?媽的,你當我姓申的還含糊你這痦貨麼?真是笑話!”
懶洋洋的看著申老四,西門朝午道:“如此說來,難道我西門朝午也還含糊你這豬頭三不成?”
真是人的名兒,樹的影兒,西門朝午的聲威,果然早已傳揚四海了,申老四聞言道下,不禁又是大大的一驚,他哧哧一笑,西門朝午道:“在這等節骨眼上,朋友,我還忍心要你的狗熊?”
吞了口唾液,申老四吶吶的道:“西門當家,呃,你我無怨無仇,又何苦非要結下這段樑子?今日於此,姓申的實有要事待理,請當家的抬抬手,錯開此次,姓申的必然銘司在心,找個時候,姓申的會專程前往寶山答謝……”西門朝午心中暗笑,這胖子的轉烴可真夠快哪,方才還是那等氣勢凌人,強橫囂張,而就這一會,竟然就洩了氣啦,軟語相求,委屈討好,前後判若兩人,像這種見風轉舵,前倨後恭的形態,可還的確不容易扮,那需要很厚的臉皮才行呢……笑笑,西門朝午單刀直入的道:“朋友,你可是因為我乃西門朝午的原故,才如此退讓求全的麼?”
申老四表面看去魯憨,其實卻精得帶油,心竅之多,反應之快,卻還真非尋常人物可以比擬的,他先堆起一臉餡笑,道:“請當家的恕過申某人方才出言無狀之過,所謂不知者不罪,當家的不亮萬兒,申某人實豐不曉得“千騎盟”的瓢把子就是閣下,否則,再怎麼斗膽,申某人也不敢老虎嘴上捋須呀……呵呵。”
尖笑一聲,包要花搭腔道:“申大壯,你他媽的是揀軟的吃,遇硬的拍啊,你著人家西門當家名頭響,聲威張,馬上就裝了歪種,對我姓包的卻一個勁的大呼小叫!惡言辱罵,怎麼著,你當我包要花一個人就料理不了你?”
申老四望著西門朝午,扮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道:“你看看,當家的,我這裡一直讓著,他那廂,一逼再逼,這不是要騎到人家頭上撤尿來了?”
包要花怒罵道:“狗操的申胖子,你算瞎了眼,叫漿糊迷住心啦,他媽討近乎討到西門當家身上去了?你以為等會他就饒過你了?你以為大不了,只和我一個人挑挑罷了?呵呵,申四爺,你卻做的好夢呀!”
一齜黃板大牙,包要花又喝喝道:“當家的,你一旁掠陣,別看我包要花受了傷,掛了彩,照舊可以將這老小子活拆八塊!”
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申老四目光微轉,朝他身邊的一間房門口急快投去一瞥,層疊的下頷一緊,他忙道:“慢來,姓包的!”
踏前兩步,包要花吼道:“申老四,你不要光打雷不下雨,擺出的架勢似模似樣,叱呼的聲調高得震瓦,真到要較量較量的了,你竟裝孫子?”
用肥厚的手背一抹汗水——這冷的天氣裡,他卻恁多的汗呢——申老四先用一種軟兮兮的目光瞧了瞧西門朝午,然後道:“所謂橋歸橋,路歸路,一馬鬥一馬,誰的債,誰來討,誰有仇,誰有仇,誰來結,姓包的,我與你一不相識,二未架樑,根本風馬牛各不相干,你走你的陽關道,我呢,我過我的獨木橋,我也沒犯著你,你何苦咄咄逼人,非要與我流血拼命不可?再說,你與‘十臂君子’成一對,我只是單單一個,雙源難抵四手,好漢頂不得人多,就算你們二位擺平了我,又有什麼意思?更有什麼光彩?”
包要花大怒道:“你他媽少來這套花巧,這個道理你既然懂,我問你,昔日你們搗了項公子爺的家,又是去了多人啊!只有你一個麼?狗操的你們去了好幾十,那個節骨眼上,你怎麼沒有想到這並不是件光彩的事!”
臉紅脖子粗的,申老四張口結舌的道:“那……那時……呃……”搖搖頭,西門朝竿冷然道:“申朋友,方才承你看得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