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陣,經驗豐富;羅克敵槍法乃是兵家真傳,年輕氣盛,各不相讓,雙方陣中,各自擊鼓助威,甚是豪壯。
羅克敵見久戰不下,有些心焦,他知道哥舒羅有些邪術,琢磨著先下手為強,將銀槍一抖,賣個破綻跳出圈起,心中動念,催動黃龍旗幡,一道黃龍張牙舞爪,朝著哥舒羅撲去。
哥舒羅哈哈一笑,“區區旗幡,能耐我何?”
他從懷中一掏,掏出一物,金光閃爍,往空中一拋,化作一片寒光,白霧迷濛,遮住了眾人的眼睛,只聽那白霧之中,黃龍呼喝之聲不絕,俄而一聲咔嚓聲響,鮮血狂噴,卻是那黃龍被斬了頭顱,掉落塵埃之中!
羅克敵已經將黃龍旗幡修煉的心意相通,這黃龍受損,感同深受,怒喝一聲,噴出一口血來,知道哥舒羅邪術厲害,不能抵敵,撥馬便逃!
哥舒羅豈容他逃走,輕聲低叱,那團白霧追著他緊追不捨,羅克敵臉上見汗,催馬狂奔,卻是始終擺脫不得。
“馮師兄,這哥舒羅厲害,還是要請您出手救這羅克敵一救,日後你們還有一場淵源,要是他這時候死了,實在有些不便當”
就在這個時候,虛宛先生施施然走到馮子康面前,行了一禮,慢條斯理地向馮子康提出了救人的請求。
他語仍是很慢,似乎一點兒也不著急。
“哦?”
馮子康知道自己是會出手相救,但是見那虛宛一點不急,也有些好奇,“虛先生,為何不親自出手?”
虛宛先生雙手亂搖,哈哈大笑,“虛某哪有這個本事?只是一張嘴能說罷了,比不得馮師兄的修為精深”
武稷看他們兩人還在慢條斯理對話,而羅克敵已是驚險萬端,不由大急。
“軍師!仙長!你們以後再客套,還是趕緊救人吧!”
馮子康與虛宛相視一笑,虛宛身子讓開,馮子康也不出手,只是虛空出手一抓,將那羅克敵從來勢洶洶的白霧邊拉了出來,扯到身邊。
羅克敵摔了化葷八素,但看到是在馮子康身邊,深知性命是保住了,趕緊翻身起來,磕頭拜謝。
馮子康淡淡一笑,望向前方。卻見哥舒羅暴跳如雷,策馬高呼:“是哪個王八蛋敢壞老子好事?有種自己出來拼鬥,躲在暗中出手,算什麼東西?”
………【來了老的】………
這人乃是儒門旁支,道法神通定有可觀之處,馮子康心中,倒也有幾分期待。
第二日,粱文道果然出戰,在陣前指明要馮子康。
“爾等凡人,不必枉自送死,冤有頭債有主,我只為我徒兒出氣,馮子康,你給我出來!”
他腳踏祥雲,浮於空中,聲若洪鐘,倒是氣壯山河。
好在利州軍兵,也見多了仙人,見怪不怪,也不甚害怕,噓聲四起,一起鼓譟不止。馮子康微微一笑,御劍飛出。
“我乃是龍虎山兵家馮子康,爾乃何人,報上名來!”
馮子康自然知道他是哥舒羅的師父,偏偏故意裝作不知,口氣之中,還頗有幾分輕視。
梁文道夫怒,“我乃是嵩山萬卷宗宗主粱文道,我徒兒哥舒羅,奉旨討伐反賊,堂堂正正,你身為龍虎山兵家弟子,正道一員,不思相助,反而因著私情,毀其法器,犯下這逆天大罪,你可知否?”
“哼!”
馮子康冷笑一聲,“原來是梁宗主,梁宗主扣的好大帽子,在下可是消受不起。當今天子無道,強求外甥女為妃,有悖人倫,武都督為人倫而反,有何不可?你身為修道人,不思靜修精進,反再來淌這趟渾水,我看你這才是逆天取死之道!”
“好一張牙尖嘴利的利口!”梁文道怒極,“你既然執迷不悟,那也不用多說,就讓我代你師門長輩,教於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