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叮囑的是。兒子會好好盯著他的。」
……
而不同於朝堂頂級大臣,對趙都安舉動的好奇和關注。
紛紛猜測揣度,趙都安舉動背後的目的,以及是否存在什麼陰謀。
更多的普通官員,因不知內情,則是幸災樂禍看戲居多。
並將趙都安的舉動,歸結為:飄了!
更有一些自認為聰明的官員,私下裡篤定地判斷:
趙都安這次是被女帝拿來當清理武臣集團的過河卒了。
可一個寵臣,相比於整個武官集團,孰輕孰重,再明顯不過。
「姓趙的如今是春風得意,誰都敢得罪,但遲早都會還回去……那群武人可不是好相與的,與文臣不同,得罪死了,有他苦頭吃。」
不過,這些許來自文官集團的議論聲,卻壓根沒有被當事人放在心上。
……
一夜無話。
翌日。
當趙都安再次抵達神機營時,清晰地感覺到,軍營中的氣氛發生了變化。
沿途所見的武官,以及士卒,皆對他側目而視,眼神中充滿了敬畏,以及……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抗拒。
「大人,營中情況打探過了。」
屬於趙都安的「辦公室」內,他坐下不久,錢可柔與侯人猛就神色焦躁地來彙報。
「哦?如何?」趙都安悠然坐在大椅中,雙手交迭,詢問道。
錢可柔憂心忡忡道:
「湯平等人被罷官的事情,起初造成了一些風波,但很快被石猛出手壓下去了。
如今,倒是沒出什麼亂子,罷黜的武官位置提拔了副手頂替,不過……軍中都在傳,他們是得罪了您,才丟了官職的。」
侯人猛抱著胳膊,道:
「準確來說,不只是神機營,京營其他部分也是如此。
不過,神機營裡,眼下還是對您敬畏恐懼,多過於其他……原本大人您昨天在校場上,拉弓射箭那一下,令不少軍卒對您印象有所改觀,不過……如今只怕是……」
他話沒說全,但意思很明顯:
神機營上下,對這位新上任的指揮僉事,普遍不滿。
只是礙於權威,強顏歡笑。
「恩,我知道了。」
趙都安神色並無意外,似乎一切的變化,都在他預料之中。
簡單詢問了情況後,竟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說道:
「你們去將神機營中有關於火器的資料,拿來我看,要具體的情況。」
二人面面相覷,應了一聲,扭頭去拿。
不多時,一份份資料被送到了趙都安的案頭。
以他僅次於石猛的官職,幾乎可以審閱神機營一切資料。
趙都安當然沒忘記,自己的任務是查案。
進神機營第一天,將給自己下馬威的不安穩因素拔除,「殺」人立威,算是站穩了腳跟。
那第二天,就該著手調查。
既然當初案子核心,是關於火器圖紙,以及相關匠人的失蹤,那麼……理所當然,應從這裡入手。
詔衙和樞密院反覆查了好幾次,趙都安也沒自大到,覺得自己一出手,就能發現什麼線索。
他要看火器資料,也只是想先了解營中情況。
然而,當他粗略將資料翻閱一遍後,趙都安的頭頂緩緩升起一串問號。
他抬起頭,嚴肅地盯著兩名手下:
「還有嗎?」
機要秘書愣了下,搖頭道:
「營中關鍵的一些情況,都在這裡了,大人是要更瑣碎的東西嗎?」
「不是,」趙都安表情嚴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