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始終也不能明白因何。直到上了馬車,阿姐與她共乘,不時地提及紀王李慎。
紀王如何,與她又有何干系?
到了秦嶺,入了營帳,她一路反覆想著阿姐的意圖,越想越是驚詫,忍不住猜想是否吳王與阿姐想拿她聯姻?
可是……紀王早已成親了!
可憐的蕭婒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實在是紀王妃體弱,如今病得都起不了身了,吳王妃雖然也有顧慮,但經吳王勸導,又覺得夫妻榮辱與共,若是與紀王做姻親,不說是否將是吳王的助力,好歹叫聖人與紀王心生嫌隙……好歹,紀王是韋貴妃所生,自然非旁人可比。
吳王的算盤打得響,卻也耐不住蕭婒年輕氣盛,一想到或被利用,入了營帳後就稱病,死活不肯出去。
吳王妃平日裡也是寵著她,知道她氣性大,卻也鬧不過她,索性就自己去赴了宴。
待到第二日,蕭三娘被吳王妃從被衾拎起來,盯著她起身梳妝,實在是胳膊擰不過大腿,被盯著出了營帳。
此時天色微明,聖人點了人手,與越王紀王以及一眾郎君們整裝,準備行獵。
吳王妃指著遠處的紀王與她道:“過會兒公主也將行,你可伺機求紀王關照。”
時下娘子皆大膽,一同打獵的更是不在少數,似這般套近乎實在正常,何況蕭三娘還未及笄,更加叫人不設防了。
果然未久,幾位公主也身著男裝胡服,攜著駿馬欲同行,卻被聖人以林中有大蟲出沒的緣由所拒。
蕭婒本就是隨心所欲的性子,老遠根本看不清紀王是何模樣,倒是近在眼前的聖人頗為秀氣,於是跨出一步大聲道:“既然有大蟲,聖人不如與我們一道擊鞠?”
吳王妃大驚,瞪著蕭三娘幾乎說不出話來。
李治見識個小娘子卻也沒放在心上,只當小姑娘年紀輕玩心重……只是,別人都看在眼中罷了。
蕭婒一計不成也不知道該怎麼打消吳王與阿姐的打算,就在擊鞠時乘了城陽公主分神之時搶掠她杆下之球,然後正要說話,卻又被阿姐搶白。
吳王妃搶了她的話,將是非全攬在自己身上,然後又看了眼蕭三娘……如今,她是真拿這個妹妹沒辦法了。恐怕,這回真是要辜負吳王了!
蕭婒在筵席上幾次三番被吳王妃以眼神警告,知道再不能做出格之事了,只好悻悻作罷。所幸的是,事情似乎也往好的方向發展,她也就按捺下來。
上首坐著個宛丘淑媛的美貌娘子,聽她們說來,似乎是聖人的女人……恐怕要叫她白擔心一場了……
而孫茗自然沒將這個小娘子放在心上,她的那番話不過是說給吳王妃聽的,不論她打什麼心思,聖人都坐在上邊看著呢!
這頓午宴吃得是各種滋味,結束後,只歇息片刻,就開始拔營返回了。
從秦嶺至長安醉快也要五六個時辰,如今起身,也要在子時之後方能到達長安。所以說,這一個來回就是一整天,也怪不得一大清早去行獵了。
當然,早上行獵也事有講究,這不過是其中一個原因而已。
……
在太子府中的蕭珍兒顯然沒有孫茗那般閒情逸致!
李治生辰那夜,蕭珍兒早就探聽到太子妃與她母親的計劃,無非是拿徐良媛邀寵罷了。哼!這也並非太子妃出的第一回昏招了。
她倒是想坐等著看她們的笑話,只是,徐婉固然沒有得償所願,沒能留住人,叫李治去孫氏那處。只是這個孫氏也太無能了!既然知道夜裡出了事,竟不聞不問?也太好性了……
她蕭珍兒可沒孫氏那麼好打發。既然孫氏沒本事,那她就親自動手。
低頭看著素節,這是她好不容易誕下的皇兒,是她的命根子……如今她是全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