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我是當朝四皇子,你們敢傷我就是以下犯上,我要去找父皇,父皇……”
雲傾月冷嘲的勾起唇角。
看向旁邊已經傻掉的雲傾柔。
“既然四皇子不動手,那就由你來吧,四皇子妃。”
雲傾柔臉色一白,連連擺手。
“不、我不行……”
“你不行?你捨不得四皇子再斷一根手指,難道是你想替他斷?那也不是不可以,景行,你說是吧?”
她回頭看向蕭景行。
蕭景行微微彎唇,頷首。
他走上前來,將雲傾月擁入懷中。
“夫妻本是一體,若四皇子不願意自斷一指,由四皇子妃代罪也不是不可以。”
雲傾柔頓時臉色一變,臉上的血色盡數褪盡。
“不、姐姐……”
“可以。”
蕭澤卻眼睛一亮,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猛然衝過來抓住雲傾柔。
“對,砍她的,她是本皇子的皇子妃!今天就是她慫恿我入宮去請父皇的,現在賭局輸了,憑什麼讓我受罰而她什麼也不用受?九皇叔,你砍她的手指吧,想砍多少砍多少,只要你不怪罪我,我都沒有意見的。”
雲傾柔狠狠一震,不敢置信的看向他。
“四皇子,我可是……”
是你明媒正娶的正妃啊。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只聽“啊”的一聲慘叫,蕭澤抓起那把劍就朝她的手指砍去。
鮮血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
雲傾柔捂著自己的手,痛得差點暈過去。
蕭澤卻鬆了口氣,抱住她低聲道:“放心,今日的事本皇子會永遠記得,你為本皇子付出的一切,本皇子不會辜負你,傾柔……”
雲傾柔面色慘白,眼淚洶湧著流出來。
她恨。
真的好恨。
憑什麼?
明明是他賭輸了,最後受傷的卻是自己?
但她是個聰明人,這個時候,她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唯有蕭澤才是她的退路,今日是她受了屈辱,可換個角度去想,又何嘗不是她的機會?
雲傾柔果斷的抓住了這個“機會”,一把回抱住蕭澤,委屈的哭道:“為夫君分憂,是柔兒的份內之事……”
雲傾月懶得看這一對虛偽的“鴛鴦”互訴衷腸,冷聲道:“既然事情都弄清楚了,罰也罰了,那就散了吧。”
“四皇子,四皇子妃,別怪本王妃沒有提醒你們,難民營裡住著的都是不遠千里從永州而來的百姓,你們對我和王爺有多恨那是你們的事,但要是再敢傷害無辜的難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拉著蕭景行離開。
等他們走後,雲傾柔才扶著蕭澤上了馬車。
剛上馬車,蕭澤就一改剛才的溫柔深情,惡狠狠的道:“今日之仇!我蕭澤不報,誓不為人!”
話音落,一把摔掉了几上的茶杯。
雲傾柔白著臉色看著他,低低的啜泣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