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皇帝不傻。
蕭澤那些把戲,他不會看不出來。
尤其蕭景行還在。
他真當所有人的腦子都是鏽的嗎?憑由他指黑為白?
皇帝被氣得頭腦陣陣發暈。
時至今日,看著蕭澤和蕭景行針鋒相對的樣子,他要是還不明白什麼情況那他這個皇帝就白當了。
他揮了揮手,無力的道:“澤兒,願賭服輸,你還是認了吧。”
“擺駕,朕要回宮。”
皇帝坐上馬車,揚長而去。
蕭澤面如死灰,癱倒在地,唯有云傾柔護在他的身前,哭著求道:“王爺,我家四皇子再怎麼說也是您的侄子,求您網開一面,饒了他吧。”
蕭景行淡淡一笑。
“也對,你提醒本王了。”
“既然是本王的侄子,那本王就格外開恩,讓你自已動手吧。”
話落,一柄長劍被扔至他的腳邊。
蕭景行居高臨下,旁邊站著言笑宴宴的雲傾月,看著他。
“四皇子,動手吧。”
蕭澤抬起頭,看著站在那裡的兩個時。
時值午後,冬日裡好不容易出一回太陽,陽光照在兩人的身後,彷彿將他們籠在一層神聖的光暈當中,珠聯壁合,看上去是那麼般配,那麼和諧。
腦海中畫面急轉,又回到了他們大婚的那個深夜。
雲傾月拿出那柄匕首,讓他切掉自己的手指。
與現在的畫面何其相似?!
他忽然就明白了,什麼都明白了。
蕭澤痴痴的笑起來。
越笑,越是瘋瘋癲癲,雙眸一片赤紅。
“蕭景行,雲傾月……你們好,好得很啊!”
聯合起來欺他,騙他,將他的尊嚴和身體踩在腳下。
枉他還一直以為,那個女人心裡有他,是他的人。
殊不知,她早就倒戈了。
如今,她已成了蕭景行身下的一條狗,蕭景行指哪兒,她就打哪兒。
這也就不難理解,今天發生的這一切了。
可是,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
她突然不再喜歡他,改變了心意?
明明就在他們大婚的前一天,她還對他情根深種,哭著鬧著要跟他走,不想嫁給蕭景行。
一夜之間,彷彿全變了。
對,就是一夜之間!
蕭澤猛然意識到什麼,瞳孔一縮,不敢置信的看向雲傾月。
“你不是月兒,你到底是誰?是誰?”
他說著,目眥欲裂的就要衝上來,想要揭穿雲傾月。
然而他才剛動,就被幾個玄策軍給攔住了。
雲傾月微微抬手,示意他們不用緊張,然後彎著唇角走上前,微微彎腰,用自己那張漂亮到極致的臉對著蕭澤。
“我是誰,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嗎?”
“我是那個曾經深愛著你,一直唯你馬首是瞻,被你欺騙、陷害、利用,害至家破人亡,卻仍舊無怨無悔幫著你的雲傾月啊。”
蕭澤的眼中露出驚恐之色。
那一刻,眼前的女人彷彿化作了厲鬼,咆哮著要找他索命。
他遽然往後退去,白著臉搖頭,“不,你不是雲傾月,你不是……救命!救命啊!”
蕭澤竟像是瘋了般,爬起來就往外跑。
然而,雲傾月哪裡會放過他?
她直起身,冷著臉道:“抓住他。”
幾個玄策軍立馬將他抓住。
雲傾月沉聲道:“四皇子,到底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我們幫你動手啊?”
蕭澤連連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