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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橄欖頭,雷公嘴,陰陰沉沉,死樣怪氣。

右邊那個仁兄象個武大郎,五官擠在一塊兒,身高不過五尺,下頜伸出,除了一個代表堅強的下頜外,一無可取,他怎能勝任水上英雄的勾當?

三人站在草棚口,並未迎出。近了,白花蛇搶前兩步,行禮說:“稟當家,蔡師傅駕到。”

十一雙怪眼打量著來客,文昌畢竟未曾經過風浪,看了對方竟有十二人之多,心中有點發慌。幸而臉上一向不帶表情,喜怒不現於臉面,無形中幫了他的忙,未讓對方看出他的心虛。他抱拳行禮,強作鎮靜地說:“蔡某應凌當家寵召,來得匆忙,幸勿見怪。”

漢江禿蛟咧嘴一笑,八字鬍一陣抖動,說:“好說,好說。凌某這次專程到貴地拜碼頭,苦於無人引介貴地的英雄人物。蔡兄的大名,凌某早有耳聞……”

文昌不慣客套,搶著說:“當家的謬讚,愧不敢當。蔡某憑小手藝謀生,只會打造一些兵刃暗器,見笑大方,請問凌當家……”

“哈哈,不必過謙,蔡師傅不但藝名傳遐邇,昨日那一記‘分花拂柳’火候的老到,拿捏的精準,委實無懈可擊,高明之至。凌某先替蔡師傅引見兩位弟兄。”

高個兒叫梭魚鍾毫。

矮個兒叫水鼠管江。

引見畢,向棚內伸手虛引說:“請入內一敘。客居不周,委屈了。”

“當家先請。”文昌謙讓。

其實,漢江禿蛟已經大刺刺地舉步往前走,根本沒有謙讓的誠意。落坐畢,一名大漢奉上香茗,漢江禿蛟哈哈怪笑,笑完道:“凌某這次打擾貴地,蔡師傅可知凌某的來意麼?”

“蔡某愚魯,猜不透,請教。”文昌答,他確是不知。龍駒寨除了張子玉兄妹,誰也不知。

“哈哈!貴地的病無常姓郭的,把持著貴地的買賣,包括賭坊娼樓,無所不為。凌某手下的弟兄,曾在貴地多次受辱,凌某身為當家,不能不管,所以這次率領手下弟兄,來大興問罪之師。兄弟也知道,貴地乃是藏龍臥虎之地,其中不乏高手英雄,象蔡師傅便是其中之一。兄弟此行志在必得,希望能得到貴地英雄的支援。凌某不才,願與貴地的英雄結為兄弟,患難同當,富貴與共。貴地的幾位仁兄,已經和凌某焚歃過血。蔡師傅不但人才出眾,而手底下……”

文昌已完全瞭解是怎麼回事了,心中各種念頭閃過,他下了主意,搶著說:“蔡某除了手藝之外,空有幾斤蠻力而已。再說,在下乃是本份小民,不敢高攀,當家請諒。”

漢江禿蛟臉色一變冷笑道:“蔡師傅,兄弟以心腹相待,決非與你老弟空言數語。”

“在下委實一無所能,有負當家的抬愛。”

“砰”一聲暴響,水鼠管江一掌拍在桌面上,茶杯滾下地面,“乒”一聲砸個稀爛。怒叫道:“好不識抬舉!推三阻四,你還瞧得起咱們漢江的英雄好漢?你也不想想,與咱們稱兄道弟,大秤分銀,不比你做一輩打鐵匠強?”

稜魚錘豪搖手打圓場說:“三弟,不可暴躁,蔡師傅不是糊塗人,他會想的。大家都是兄弟,吵起來日後也不好看。”

“哼!他如果會想,也用不著大哥給他說盡好話。”

“三弟,不必發火。東街的地裡蛇李三,南碼頭的瘸頭王四,都不是怕事的人,可也都在昨晚餵了江中的王八,蔡師傅不是怕事的人,難道他不知道厲害,三弟,少說兩句話。”

一唱一和,利害並施。文昌倏然站起,想先佔住有利方向。

可是晚了一步,八大漢已堵住了大門。

文昌心中早有計效,冷冷地說:“諸位是要蔡某入夥?”

漢江禿蛟站起了,點頭笑道:“兩條路,一明一暗。”

“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