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樣子,眉心皺了皺,心裡嘆息了一聲。
《惡魔》這部電影是以華夏語的方式放映,下方打出的是英文字幕,方便國外觀眾觀看的。
但因為華夏與西方文化、背景及語言的不同,很容易造成華夏的電影,國外的觀眾比較難理解。
這幾人一看就是找個安靜的地方準備睡覺的,前來參加法國電影節的媒體記者這半個月的時間都會非常的忙,且電影節開始前幾天,各個電影展廳都會排滿了人。
大部份進不了場的觀眾會趁著沒法看到心儀電影的時機,挑個安靜的影廳先舒服的睡一覺,養好了精神之後等到自己喜歡的電影或是關注的導演作品人少一些了,再去觀看。
這已經是法國電影節的一種常態了,舒佩恩作為來了這裡不知多少次的老人,對於這些人的心態自然心知肚明。
他雖然不喜歡這樣的情況,但也無權去幹涉,更何況這幾位西方媒體人只是安靜的閉目養神,並沒有在電影院中玩手機,也沒有交頭接耳影響旁人,算是相當的有素質。
舒佩恩忍下了心裡的不喜,又將注意力放到了電影上。
趙讓對於電影節奏的把握非常的老練,讓觀眾隨著他的鏡頭對於張玉勤有個大概的瞭解之後,很快她與女兒的通話以她溫柔的低語結束:
“珠珠。”
此時螢幕上才極不合時宜的彈出了《惡魔》這兩個給人不寒而粟感覺的字,配著張玉勤那張溫柔的笑臉,說不出的詭異之色。
這種巨大的反差,不止是讓舒佩恩挑起了眉,就連那幾個原本準備閉目養神的記者都相互轉頭看了一眼,輕聲低語了兩句。
隨著片頭樂聲悠揚的響起,奔波了一天的張玉勤終於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裡,她等來的是冰冷冷半掩著的門,屋裡沒有開燈,她喚著‘珠珠’的名字,卻得不到女兒的響應。
珠珠消失了!她的丈夫還在酒桌上爛醉如泥,這一刻張玉勤臉上的絕望之色透過螢幕映進每一個觀眾的眼裡。
女兒的消失,對於張玉勤的打擊是致命的,她開始成夜成夜的失眠,工作自然也無心再繼續,她踏遍了每一個女兒有可能會去的地方,將省城周圍尋了個遍。
她每天拿著一張女兒的畫像,追尋著珠珠的下落。
看到這裡,影院裡陶桃心已經揪了起來。
她先前坐下來的時候,還心心念念想著影片結束之後,一定要與江瑟補一張合影,可隨著《惡魔》劇情的展開,她卻根本顧不上這些。
影院裡的觀眾,包括舒佩恩,都在為了張玉勤這個女人而揪心,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了下去,眼神一點一點脫去了生氣。
事實上每個人都猜得到,珠珠失蹤不見,可能是因為她已經遭遇了不測,但面對這個彷彿被人硬生生刨去了命根子的女人,觀眾心裡卻隱約帶著一絲不忍。
舒佩恩有些詫異自己心裡生出的這絲不忍之心,理智上來講,他很明確的知道自己是坐在電影院中,看著趙讓的新作品。
可從情感上來說,他卻彷彿融入了一個全新的世界,江瑟的表演將他的情緒帶動,讓他生出一種為劇中的人物擔憂、害怕的心理。
他能感覺得到張玉勤的焦慮與恐懼,這種與主人翁感同身受的情感,舒佩恩看電影多年,已經很少有這種感覺。
第四百五十一章 轉型
包著屍體的包裹被拆開,裡面的屍體被人砍得七零八落的。
為了避免錯過一點線索,電影裡警察鐵青著臉,大聲吆喝著讓人往下再挖深一些。
地面蒼蠅‘嗡嗡’的亂飛,角落陰溝裡的老鼠被驚動之後四處亂躥,周圍圍觀的群眾看到這一幕驚聲尖叫,四處躲閃。
劉業飾演的駱慎也在人群中,跟著閃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