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們談完了?決定安排我做什麼?”洛可可說著開啟車門就準備出去。
蜘蛛腦卻擋住了半開的門,“還沒有。但我看到這邊車子動了一下,所以……你沒事吧?是等得不耐煩了嗎?”
洛可可愣了愣,“就因為這個……?”
“……好吧,其實我是懷疑你要逃跑才趕過來的。”
俠客居高臨下地注視著面前的女孩子,那雙綠眼睛裡暗沉沉的,讓人無法判斷他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洛可可老老實實地搖了搖頭,“我只是坐得久了,換姿勢的時候,不小心踢到了前面的駕駛座。”
“是麼,那就好。”俠客點了點頭。
“那你回去繼續商量吧,等有了結果再告訴我就好。”洛可可說著就想先關上車門,但她拉了一下卻沒能拉動,蜘蛛腦的一隻手依舊按在車門框上。
“俠客……?”洛可可不解地歪了歪腦袋,“你還有什麼事嗎?”
“必須要有事才可以過來和你說話?”
“誒?”
月亮高高地懸掛在金髮碧眼的青年身後,銀輝照亮著整片天地……有一剎那洛可可以為是雲層遮住了月光,她微微睜大眼睛,而在終於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時,一切已經結束了。
“…………”
“就算是我之前幫你的報酬吧。”俠客轉身,反手關上了車門。
“喂,怎麼這麼快?難道——”芬克斯一臉自己被自己要說的話震驚到的表情看向蜘蛛腦,“你上廁所不洗手?!”
遭到’質疑’的俠客卻似乎沒什麼辯解的興致,只是抬手隨便往強化系後背上拍了一下,引來對方一迭聲的怪叫。
“說什麼呢,我沒去廁所。”
“哎?可是你剛才話說到一半急匆匆跑開的樣子,怎麼看都是憋不住了吧?等等,難道說……”
芬克斯還沒有嘀咕完,信長突然將懷裡抱著的刀換了一邊。
“廁所不在那個位置。”
“哈啊?”芬克斯站在信長對面,一直背對洛可可待著的汽車並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妥。他莫名其妙地扭頭看了眼俠客回來的方向,“不是廁所?俠客,那你幹嘛去了?”
“你是跟蹤狂嗎?這麼多問題。”
俠客的冷淡幾乎毫無保留地寫在了臉上,芬克斯撓了撓腦袋,看向信長。
“我問他什麼了嗎?這傢伙今天怎麼奇奇怪怪的。”
“少管他。誰知道這幫心、思、細、膩的傢伙在想什麼。”
“心思細膩?”芬克重複一遍,大笑了起來,“信長,你這個形容可真是……哈哈哈哈——俠客、阿飛、團長,還有誰?瑪琪、派克跟富蘭克林?”
“反正你記得把自己跟老子去掉了就行。”窩金挑了下眉毛,不過似乎因為個子太高而並沒有被其他人注意到。
信長隨後若有所思地抬了抬眼皮,身高超過兩米的男人本身就像座瞭望臺,面前一覽無餘不存在任何遮蔽物……
“行了,別提沒用的事。”他轉動著刀柄,將目光投向俠客,“等一下突襲,真的要算上臭丫頭,讓她也加入戰鬥?”
“嗯,我已經答應洛洛了,她不會拖我們後腿的。”
“呵……那你就不怕她趁機逃跑?”
“信長,我從來沒弄丟過自己的收藏品。”
信長摸著刀的手頓了一下。
他知道幻影旅團的成員們各有各的’怪癖’。生活在背叛、鮮血和死亡的陰影中,讓他們對擁有和失去有著各自不同的獨特理解。
比如,飛坦喜歡將人性和忍耐放在天平的兩端拷問,雖然最後的結果總是一樣,他卻依舊樂此不疲,既像要證明至今為止的結論就是真理,又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