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期待有一天實驗會發生不可測的變化。
比如,庫洛洛喜歡收集美麗而稀少的東西卻並不執著於要永遠珍藏。他的興趣永遠在得到那件東西的過程上,而不是東西本身。只要某天出現了下一件讓他更感興趣的東西,那麼上一件就會被毫不可惜地處理掉。
然而,俠客——
蜘蛛腦確實和團長不同,從來都沒有扔、掉、過一件屬於他的收藏,可那些東西對他來說……真的能算是收藏品嗎?
電腦零部件也好、絕版遊戲也好、還有其他五花八門搞不清用途卻被妥善保管的東西,只要旅團需要——無論是早期不得不拿去交易所換取食物,還是後來單純被芬克斯翻出來給弄壞了,俠客從來都沒有流露出一點不捨,從來沒有為此真、正、生氣過!
“嘖。”
記憶中浮現出金髮青年在流星街那兩間堆滿東西的屋子之間穿梭的身影,信長輕嗤一聲,算是預設了對方的話。
one possibility
俠客短暫離開的小插曲很快被夜風吹散,蜘蛛們開始繼續中斷的作戰會議。但事實上他們爭論的主題就只剩下了一個——
哪一塊區域的對手會最強、最多……由誰去負責。
“非要劃分得這麼清楚?”芬克斯第一個表態,“那老子要是運氣差點,豈不是有可能連熱身都沒完戰鬥就結束了?”
“運氣也算實力的一部分嘛。”窩金無所謂地攤了攤手。
“哼,我看你是打算到時候看哪片人多就直接動手吧。”
“哈哈,不行麼?要不你就動作快點,有本事全解決了別留到老子過去啊。”
“窩金,我說你——”
“都先聽我說。”俠客打斷了強化系們的’爭執‘,冷靜地強調,“今晚的目的不是對薩黑爾塔宣戰。等我和洛洛順利越境後,大家最好也儘快離開。”
“嘿,對方不過人數多點而已,就算硬碰硬也沒什麼好怕的。”
“芬克斯,薩黑爾塔前政府掌權近三十年,眼下表面上雖然倒臺了,但扎進軍隊、銀行等關鍵部門的根錯綜複雜還沒有全部拔·出來,現在裡面又牽扯進了獵人協會和揍敵客,旅團沒必要也去插一腳。”
“說這麼多……”芬克斯不耐煩起來,“吶,團長他是什麼意思?”
“團長和我的看法一樣,認為時機還沒有到。”
“時機?”信長摸著刀,一下子露出了精悍的表情,“俠客——你和庫洛洛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大概是在賭一個可能性吧。”
“什麼可能性?”
面對信長緊咬不放的追問,俠客摸了摸鼻子。
“還記得洛洛剛來流星街的時候,我在網上找到的那個都市傳說嗎?”
“每天都有人號稱自己見到了稀奇古怪的事,你指的哪一個?”
“各地均曾出現過類似洛洛那樣來自不同於這裡……屬於另一個世界的人。”
“有點印象了。”信長慢慢補充,“無一倖存,還死得挺慘的那些人?”
“嗯,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