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因為太過用力而顯得有些僵直,“我喜歡你……飛坦,你呢?”
“喜歡?”飛坦盯著她,眼神就好像一把匕首,刀鋒貼著額角、側臉、下巴,一路停在細細的脖頸上,“嗯,我喜歡你聽話的樣子,還喜歡你痛得要死又爽得勾住我不放的樣子。”
說到這裡,他發現洛可可似乎試圖把牽在一起的手抽走,立刻反射性地更用力握緊,“你真的讓我很喜歡——怎麼上都不膩呢。這麼說……可滿意嗎?”
沒有人在穿著衣服清醒的時候,會為這樣的回答感到高興。
洛可可知道飛坦是故意的,但這就是對方給自己的答案。
她眼裡勢微的光像極了灰燼中燃剩的火星,聽完最後一句話,掙扎著跳了幾下,終於無聲無息地熄滅了。
……跟著飛坦繼續走向蜘蛛的巢穴,洛可可沒有一點屬於自己的多餘動作。
骷髏斗篷往前邁出一步,她就跟上一步,就像是孤注一擲,賭輸了全部籌碼,只餘下個了無生氣的皮囊一樣。
直到看見庫洛洛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她才終於吸了口氣,將乾癟的胸膛重新挺起來,迎著那雙黑色的眼睛沒有退縮地瞪了回去。
就是這個人!
他算準了一切來折麼自己,並以此為樂。
加入旅團的邀請,承認她的團員身份,再剔除取代……每次都佈下一張網等她主動往裡跳。
洛可可從來沒想過要超越旅團在飛坦心中的地位或是去改變他,但心甘情願的自我犧牲和被喜歡的人推出去獻祭是完全不一樣的。就算她和飛坦最終會因為彼此給不了對方想要東西而撕破虛構的和諧,可那也不應該是在像這樣被惡意促成的情況下。
交出能力的那一晚,庫洛洛就同時知道了自己曾經生活的詳細和對飛坦的感情。從那些字裡行間,實在不難去推測,一個又平凡又笨的女孩子,在逃不脫時最後會身不由己選擇什麼。
毫無懸念的或早或晚,她總有一天會喜歡上飛坦。
因為在那24小時剛剛過去的時候,她就已經生病了。
像是洞悉到她的想法般,庫洛洛先微笑著開了口,“嗯——阿洛,別來無恙。”
有那麼一瞬,洛可可以為自己又忘了呼吸,所以心臟才會跳得那麼急。而反應過來前,她不規則的圓已經撲向了庫洛洛……卻在還有好幾米遠的地方被信長截了下來。
儘管他的刀沒有出鞘,但僅憑氣場就已輕鬆割碎了洛可可的念。
“喂!臭丫頭,你想做什麼?!飛坦!你也……”
就像沒聽見信長的問題一樣,洛可可直接打斷他,依舊只盯著庫洛洛。
“庫洛洛,請你不要這麼叫我。”
她用的文法很客氣,甚至語氣也並不十分強。然而每個字的發音都尤其正確、清晰,再加上前一刻的衝動,這讓庫洛洛臉上的笑變得更深了。
“聽見飛坦這麼叫過你呢。我不能用嗎?”
“不能。”
言簡意賅的拒絕,洛可可一個字都不想和庫洛洛多說。而身邊的飛坦仍舊握著她的手,似乎沒有一點要放開的的意思。當她剛才爆發的時候,另一股洶湧的力量也透過掌心傳了過來。所不同的是,飛坦的念僅僅只罩在自己周圍而已。
算是對所有物的保護嗎?
但這種保護也是有前提條件的……如果她不再乖順,如果她說其實一點也不享受被弄疼……
庫洛洛並沒有在意這個小插曲和洛可可的態度,只是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那麼,洛可可,你已經知道旅團的計劃了?”
“知道。”
“太好了,既然這樣我們就馬上開始吧。”
從庫洛洛的感嘆詞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