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公子可真是露臉啦，沒想到平時這小嘴吧嗒吧嗒，還蠻厲害呢。”一進到鹿鳴居，紅姑便笑嘻嘻打趣道。

徐長安心頭得意，故作矜持地笑了笑。

待要說點謙虛話，又聽她道：“快進去吧，小姐在後院等著呢，有啥得意處跟她說說去。”

“我是那麼淺薄無聊的人麼？”徐長安苦笑道，一頭穿過屋門，走進小院裡。

錦城依舊坐在杏樹下等他。

前日開得繁盛的杏花已零落無幾，只在枝頭上殘留了幾點豔豔的胭脂粉色，投射在她淡綠色的衣衫上，更顯出幾分閃亮而嬌柔之感。

她凝視著他，眼眸如水波一般，將他包裹其中，似要沁入他意識深處。

這種感覺讓徐長安有點懵逼。

“你學習過佛法？”

“沒有，我只是對禪宗有些興趣而已。”

“禪宗？”錦城一怔，方才醒悟過來，“啊，你說的是達摩禪法吧......難怪這般能言善辯，原來自有其出處啊。”

這能言善辯與禪宗有關嗎？

看來她對佛宗的瞭解好像不是很深了。

誰知剛想到此處，錦城卻從袖裡抽出一頁紙，道：“這是不見寺老和尚讓我轉交給你的，即刻背下來，然後把它給燒了。”

“什麼東東，易筋經，還是佛宗的洗髓經？”

“呸，淨胡扯些什麼呢，佛宗的一種煉氣心法而已。”

“誒，你怎麼認得無智大師？”徐長安更是懵了。

“很奇怪嗎，本小姐有什麼人不認得？”錦城悠悠道。

“為什麼送我這個，我們......我說的是我跟老和尚又不熟。”

“或許是老人家看你比較順眼吧。”

錦城笑眯眯道，順手將紙遞給他：“老和尚說，修行的本質，就在於氣運的感知，接受，融合與發散，故而萬法同一，大道至簡，並無太大限制之處，你若無懼，可小心一試，或許另有收穫也未可知。”

“若能有緣證道，便是你的造化了，若不能，你亦不可強求，切記循序漸進，相互印證便是......”

“這話聽著怎會有點懸吊吊的感覺？”

“少廢話，收斂心神。”

徐長安苦笑著將紙接了過來。只見上面寫到：“諸法悉空，名為無相。唯傳一心，理絕眾相，心體亦空，更無別法......”

誒，字是都認得，可連在一起，又完全不知說了些啥。

“凡可參悟者，即屬元氣。氣無理不運，理無氣莫著。交併一致，分之莫離......理以氣為用，氣以理為體，體以顯用，用以求體，非體亦非用，體用兩不立，非理亦非氣，原始更無始......”

那就默記下來先！

只看了三遍，他就把這個佛門煉氣心法差不多給記熟了。

錦城瞧了他一眼，輕嘆道：“果然有過人之處，可惜了，早先卻沒用到正道上。”

徐長安裝著沒聽見這話，問道：“句子，詞彙，用語我倒是讀得通順，可心法中的真意，卻是懵懂得很，當如何理解才對呢？”

錦城淡然道：“不理解，因你還沒有入此法門。”

“所以說怎樣才能入此法門啊？”

“待你理解口訣真意，便是入此法門了。”

就這樣繞口令般又說了回去。

懵逼樹下懵逼果，懵逼樹前你和我......他也就聽了個寂寞。

瞧見他這樣子，錦城忍不住又是一笑，道：“其實我也不明白，老和尚只讓我把一些心法總領轉述於你，具體的，就得靠你自悟了。”

徐長安嘆了口氣......還好，起碼讓我不至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