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白進戰死、白狂下落不明,但權衡目下的涼州軍兵力,該有十足把握在數日內攻下洛陽。如果一直遲遲沒有任何動作,就算第二門閥亦沒有援兵來相助仙族,亦有可能錯失良機,讓仙族一眾從容離開?”
望向打斷自己思緒的賈詡,劉邦徐徐道:“阿詡不相信老夫麼?還是對自己失去了信心,認為沒有攻破洛陽的把握?”
明白此人運籌帷幄之高明,實為天底下之第一人。而事實上過往自己在戰事上有任何猶豫不決、需要請教此人之際,他的回答亦令自己心服口服。不敢在言語上有任何得罪,賈詡恭敬道:“阿詡並非不相信前輩的安排,只是……擺明了這麼好的攻城優勢而無所為,阿詡對自個兒主公不好交待!”
“嘿!不好交待……讓他消失在這世上,不就不需要對誰交待了麼?”
清楚劉邦口中動了殺意的口吻,賈詡暗叫糟糕的忙道:“前輩……這前輩莫要誤會阿詡的意思,事實上若有一個可以搪塞的理由,不僅可以令阿詡的主公放心,更能讓所有涼州士兵不會有任何狐疑啊!前輩亦明白一個軍隊最重士氣,若因為如此而令士氣潰敗,那好不容易的優勢可能被對方所逆轉!”
冷哼一聲,劉邦瞥了一眼站在自個兒面前、身體微微發抖的賈詡。道:“老夫不管阿詡你的主公怎麼想,士兵計程車氣如何低落。總之過了今日早晨,無論暨時的情勢如何,老夫亦不干涉涼州軍是否打算踏平洛陽!”
“今……日,今日早晨麼?”
“咦!”
賈詡悄悄的眼角上揚的偷瞄原本站在自己面前的劉邦,他卻早已不見蹤跡了。
上了駿馬,華絹與仙族眾人聲稱自己不過想要出城隨意走走,堅持不願任何人陪同的自北門出城。
有了先前華絹單騎搶回黑鷹遺骸的成功例子,加上目下雖然涼州軍按兵不動、卻可能有其他預謀的狀況下,且仙族眾人之中華絹修為又為首位。在種種分析、及華絹反覆表示自己不過想要獨自散散心,御冰劍等雖面有難色,但亦在無強有力的理由反對下點頭答應。
旭陽逐漸升起的散發火紅的光芒,亦代表著華絹與劉邦兩天前約定的期限即將到來。為此,眯著眼望向遠方的華絹不禁長長的嘆了口氣。
沒想到與劉邦在分隔這麼久後,會是在當時那樣的情況下見面。老實說,在未知曉阿邦便是劉邦之前,華絹的確假想了許多與他重逢的版本。
“怎麼會是這種重逢法呢?電影不都這麼演!在遍地皆是玫瑰與滿天星的原野,我就穿著夢幻式的連身白色長紗,就是微風一吹裙角就會揚起,然後我就高喊色狼的那一種。而阿邦則是一套正式西服的,像定格或慢動作的向我奔來,一面高喊:小絹……還要拉長音的那一種!不然……”
“……不然就是像廣告演的一樣。他穿著一身下恤牛仔褲,一臉漫不經心的揹著沉甸甸的揹包,正等著紅綠燈要過馬路。就在閃成行人通行的號誌時,打扮迷死人、一付精明幹練上班族的我,被他一頭撞上的摔在地上。然後,他就白痴白痴的忙著將我扶起說:你是我高中老師……”
像洩了汽球般,自己一直編織的幻想式相遇情景,竟會是在劉邦滿臉猙獰、頃刻便將生命終結下,狡猾的逼自己就範。華絹搖搖頭、喃喃自語道:“難怪人家說,電視裡或者電影裡的情節都是騙人的!實際的情形是,我得用盡一切方法將對方搏殺,因為若不將他除去,則會有更多人因此喪命!”
不知不覺,華絹一人一騎已踏上兩天前自此地挖走黑鷹族長遺骸的空墓,眼下只有自己一人,就宛若滄海一粟般的令她頓時感到無限的空虛。
與文評皇私下約定的殺皇計劃亦難以預料結果為何,最壞的打算,便是殺不了劉邦的反被他一掌擊斃。
會這樣麼?華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