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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猜忌過重,考慮良久終究冒著殺頭的危險將暗探的存在隱瞞了下來,如今父親已經身死,這些暗探變成了他的人馬,這其中的很多人甚至是與他一起長大的生死之交。

“恩,你先下去吧。”待那道黑影退下,顧寒昭便揉了揉眉心,他並不是善於權謀的性子,只不過比他人多在宦海沉浮了幾年,看得多了也有些瞭解,若是這些人將爭權奪利的心思放在百姓身上,南澤也不會從毫無敵手到今日的與北淵鼎足而立。

孫若愚身後之人也算是用心良苦,顧寒昭冷笑,沒想到竟然找到了張安,還牽扯到了謝相爺身上,若是前世,自己恐怕要猜忌一番,可如今他對謝相爺這樣的純臣只餘尊敬,全無懷疑。那孫若愚不愧是太子的人,果然心思陰險,只是這太子如今也只是十幾歲的少年,看他今後的表現絕不會有這樣的才智,想必是他身後有人獻計獻策。

顧寒昭拿出筆墨,將前世值得懷疑的物件一一寫在紙上,卻仍舊是毫無頭緒,最後只能將寫滿人名的宣紙放入炭火盆中燒燬。

被自家爺命令守在門外的顧冉生疑惑地撓了撓頭,自家爺什麼時候開始畏寒了?

☆、第九章

“爺,這件怎麼樣?”顧寒昭抬眸望去,便見顧冉生手中正拿著一件白色的長袍,有些挑剔地甩了甩寬大的袖口。

“爺,這衣服舅老爺說靈雨小姐特意為您做的。”顧寒昭聞言,將眼中的挑剔收起,這才發現盧靈雨所花的心思,只見純色衣袍的領口、袖口以及衣襬處都繡著極精緻的暗紋,如不是近看絕不會發現。這繡法不僅極考繡工,還要花費大量的時間,顧寒昭輕笑,也只有家人才會為他花這麼多心思了。

顧寒昭將白衣穿上,身上的殺伐之氣被斂去一二,不知道的人應當只會當他是哪家的公子外出遊玩。

“表少爺?”盧青從門外露出半個腦袋,說道“大小姐差我來,說再過半柱香的世間就可以出門。”

“好。”顧寒昭對盧青這小童頗有好感,笑著應道。

顧寒昭出門便見看見停在門外的馬車以及他許久未騎的寶馬踏霜,踏霜見到自家主人便上前打了個響鼻,好似在發洩顧寒昭數日不帶它出門的不滿。

顧寒昭見狀,只是笑著摸了摸他的鬃毛,那意思好像是在說我不是有天天伺候你洗澡嗎。踏霜發了一會脾氣,才一甩脖子,示意顧寒昭毛已經捋順了,可以上來了。

顧寒昭翻身上馬,瀟灑的動作引得身後一群丫鬟小廝發出“哇”的一聲驚歎,正巧盧靈雨與羅烈從盧府出來,盧靈雨見到這場景就忍不住嘖嘖出生,不知道怎樣的絕色才能入她這個弟弟的眼。

“別看了,就算寒昭是你弟弟,我還是會吃醋的。”羅烈在自家妻子耳邊似真似假地說道,盧靈雨只覺得耳朵發燙,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踩著小凳上了馬車。

顧寒昭就眾人都已經準備好了,一抖韁繩,踏霜就輕快地走了起來,像踏霜這樣的寶馬無需主人示意便知道什麼地方是可以跑的,什麼地方是隻能走的,城中人來人往,自然是隻能慢慢踱步而行。只是今日走在街上,顧寒昭便發現這白帝城要比前幾日的冷清了幾分,想來是今日白帝詩鑑,眾人都往白帝山去了,就算沒有請柬去不了白帝山,但還是能在山下等等,看能不能相交幾個才子或是求得幾幅墨寶。

一行人走到白帝山下便要下馬,男子皆步行上山,女子好些,可以坐小轎。踏霜何等聰明,一見小廝要上前牽它走,氣得差點將顧寒昭摔下馬,也幸虧他經驗豐富,知道踏霜的脾氣才險險穩住,不然可要丟面子了。

白帝詩鑑就被安排在白帝山的半山腰,此時山下桃花已到落花時節,山上桃花卻還開得正盛,顧寒昭將落在身上的桃花瓣拂去,抬眼望去,便見紛紛揚揚的花瓣遮住了山徑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