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極是精貴幾盆,旁的都是另外照看,這粉末卻是用不上的。”
方才小肖子提到腰牌時,皇帝跟太子已然沉了面色。這會兒又提到宮裡分派份例,更是沒了好臉。
內務府,竟又是內務府生亂!元成帝不算俊毅,卻方正威嚴的面龐上,隱隱現了厲色。幾年前宮裡那番清洗,內務府,莫非又想死灰復燃?
底下人竊竊私語,對御史口中不祥之事,已然搖頭唏噓,紛紛避得遠些。敢借由天意說事兒,欺瞞當今聖上,加害大魏儲君……這案子一經徹查,怕是直接就得要命。
冷眼掃過那御史,皇帝微微眯著眸子,連著一旁太后也閉著雙眼,緩緩 起佛珠。
“段祺郜。”
被元成帝陰鷙目光釘在原地,小老頭嚇得汗溼衣襟,聲音都有些哆嗦。“皇上,老臣冤枉,老臣絕無加害太子殿下之心!微臣也是心心念念惟願我大魏江山永固,故此才一經聽聞這等不吉利之事,立馬趕著上了奏摺。怕只怕稍有差池,是為老臣監察不明之故,無顏地下面見先皇。”說著便拉起袖擺一角,嗚嗚悲鳴。
小老頭不愧歷經兩朝,雖則心裡嚇得不行,面上也不過沒了血色,尚自掙扎。“微臣以為,此事徵兆之說已破,便該立案候審,嚴加審查。老臣亦是為奸人矇蔽,倘若無人拿太后宮中榕樹一事,三番兩次趕著往老臣跟前進言,老臣萬死不敢參奏太子殿下!”
宗政霖眉頭一挑,眼底只餘譏誚。好一個反覆小人,這是存著保命打算,推人出來做替罪羊擋災。
“皇上,皇上饒命。微臣當初誤信讒言,信了那榕樹不過是個開頭,之後再聽聞桐麻枯萎一事,哪裡還敢耽擱,這才連夜寫了奏章,犯下大錯。”
身形臃腫,蓄了白鬚的御史大夫,這會兒哪裡還有勤政殿中剛正不阿,以死諫言之錚錚傲骨。
未待元成帝發話,座上太子爺卻是冷冷掃他一眼,當先發了話。
“爾既身為從一品御史大夫,既無才德,有何面目立於朝堂之上,司監察之職。”
蘇博文心下一跳,太子爺言下之意,這官位,還是讓賢得好?這位爺莫不是想著不經吏部核准,直接發落當朝一品重臣?
底下人噤若寒蟬,豎起耳朵等候許久,見元成帝不動聲色,方知這是皇帝默許下此事。
嘖嘖,這位爺比之廢太子,行事果決,心性堅韌,勝之多矣。最緊要卻是——頗得聖心。
“孤倒是頭一次聽說,太后慈愛,賞孤一盆花木賞看,竟還能牽扯朝政社稷。”宗政霖把玩著扳指,目光深幽墨沉。
“倒是如何稀奇,抬上來與朕瞧瞧。”幾日前東宮因它降了個寶林,今日事關太子,元成帝不覺便上了心。
第三八三章 凶兆
兩月過去,東宮後院情勢大變。良娣蘇氏與寶林萬氏昨日傍晚,竟是先後被太后發落,兩人正禁足宮中,三月後方能解除禁令。禁足之外,寶林萬氏品階降一等,貶做太子才人。
太子妃出了口怨氣,人逢喜事,晚間用飯竟是多盛了一碗。慕氏手段當真了得,若說這事兒與她無干,赫連敏敏如何也不信。
長信宮中張氏得了這訊息,盯著碗裡青筍,怔怔出神許久。
至於慧儀宮中那位,與往常一般無二,悠閒和樂過著舒心日子。太子殿下照例每月往慧儀宮中安置五六回,旁的宮裡,除卻偶爾去太子妃玉照宮中坐坐,餘下地方,皆半步不曾踏足。
今兒又是十五,本該在太子妃宮中安歇之人,正赫然壓在慕夕瑤身上放肆動作。
月上中天,卻是三更將至。帷帳裡驟然一聲暢快悶吼,宗政霖伏在身下女人後腰處,嘴裡怒斥著“該死”,手掌卻在她雪肌嫩膚上流連不去。
這女人花樣百出,迫得他提早鳴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