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力氣,看看那堆舊貨裡面有什麼想要的,現在就可以拿走,不然我們馬上當成垃圾清運了。”
我走過去,舊物在廢墟邊緣堆積成山,一隻籃球從小山頂上,蹦蹦跳跳地滑落下來。我彎腰正欲把它撿起,一隻帶汗液的茁壯大手伸過來,我站起身,拾主顯然有些尷尬。“這球你也想要嗎,那給你吧。”他把球遞過來。
我退後兩步,衝他揮手,“不用了,你拿走吧。”
男孩注意地看了看我。“那謝你了。我和朋友經常在對面那條街的風寧體育館打球,有空過來找我玩。”說完把籃球放到網兜裡,斜挎上揹包,騎車就走。
我心中積鬱,回家給父母做了營養餐,送到醫院,回來洗了澡,倒頭就睡。昏昏沉沉,沒注意夜間降溫,隔天頭重腳輕,患上感冒。我給爸媽請了護工,在臥室躺了兩天。好不容易精神好了一點,我紅著眼睛出門,迎面撞來一輛腳踏車。那男生緊急剎車,然後又詫異地瞪著眼,調頭回我身邊。“我在體育館等了三天,你沒來找我。”
“啊,我,”對於這種霸道任性的男生,我一向不善應付,“我前幾天感冒了。”
“你上次送給我的籃球是簽名版的,有點貴重,要不你拿回去吧。”
“沒關係,那也不算是我的。是我一個朋友搬家不要了的,你愛打籃球的話,就拿著吧。”
“你眼睛怎麼紅了。”男生蹬著車鍥而不捨地跟著我,“算了,看你走路都快暈倒的樣子。要去哪?我載你。
“不用了,我得去菜市場買菜,估計不順路。”
“我幫你買菜。”
“我還要做飯。”
“正好請我吃飯啊。”
我病得分不清東南西北,梁諾獨自騎車代我將飯菜送到醫院。為了報答,回來後我請他吃了一頓親手煮的家常排骨麵。梁諾蹲在椅子上,邊吸溜著麵條邊說,“其實我是高球表弟。”“啊,表弟好。”我趕忙寒暄。梁諾笑了,“遠房的。高球家親戚多,過三條街,隨便抓個人,都跟他家沾親帶故。”
“那也得叫聲表弟,”我說,“你表哥人不錯,幫過我家很多忙。”
“你是叫周灼是吧,”梁諾邊吃麵邊從碗上抬頭觀察我說,那眼神鋒利得跟解剖刀似的。“我從小就聽過你的故事。你讀書成績特棒,至今在我們風寧一中還是傳說。”
“原來你還是風寧一中的啊,”我衝著活潑的男孩,笑了笑。
“我還從小就知道你是同性戀。跟我在一起吧。”
我坐在他對面,慢吞吞嚼著麵條,幾乎要懷疑自己聽錯,“梁諾,你剛才說了什麼。”
“我說,這個。”他從椅子上站起來,上半身越過桌面在我嘴唇上狠狠親了一下。
我傻了,九零後太可怕了。擦掉嘴上沾得到處都是溼乎乎的湯汁,連人帶車將他轟走。
梁諾纏了我半個月,我感到自己的意志力節節解體。他每天騎車幫我到醫院給父母送飯,回來就發揮他十九歲的荷爾蒙,無孔不入地纏著我。我連拒絕都沒有用,因為梁諾從來不說情話,他都是直接動手。直接翻牆跳窗進來,從廚房騷擾我到衛生間也就算了,出門後跟著我,在光天化日之下赤裸裸看我的眼神,讓我羞於和他並肩走在同一條街。有一天我實在受不了他站在大街上用視覺大膽地將我剝光,回身問他,“你為什麼喜歡我。”梁諾年輕壯實的身體緊緊壓迫著我,邊到處親我衣釦邊回答說,“因為你長得好看。”
我的身體忽然軟下去,“是嗎。從來沒有人這麼說過。”梁諾試圖舌吻,被我拍開,難耐地轉而吸著我耳垂問,“你前男友也沒有?”“他從小就說我長得醜。後來長大了,即使有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