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把一枝梅橫抱在懷裡,白花花的一團,沉甸甸的十分有分量。
“怎麼?昨晚吃了兩次,今早還要吃一次嗎?”
一枝梅的雙眸彎成了月牙兒一般,水汪汪的充滿了誘惑,她的嘴唇紅豔豔的如同沾了露珠的玫瑰瓣。楊昊俯身親了她一口,笑道:“怎麼我吃不得你嗎?我偏要再吃一次。”楊昊說到做到,在這個陰霾的早晨,在這個濃蔭遮蔽的小院裡,欣喜的驚叫聲不絕於耳。
門口的一名守衛tian了tian嘴唇;對他的同伴說:“你們盯著啊,我,我溜個大號去。”同伴不耐煩地揮揮手,仍側耳傾聽裡面的動靜。未知激戰幾回,院門“茲扭”一聲開了,玫瑰紅的薄紗羅裙帶著一陣香風撲面而來,一枝梅翩然而出。
她只是瞄了一眼,士卒們就個個忙著吞起口水來。
楊昊不久也出來了,換了一身新衣裳,臉色有些疲憊。守門小校問:“將軍在哪用飯?”楊昊答道:“不吃了,已經吃過了。”說完就向中軍帳走去,身後傳來了一陣吃吃的鬨笑聲。士卒們瞧準了楊昊的心情出奇的好,才敢放肆一回。
中軍帳裡隋臥虎、餘炎爐兩個人正在輕鬆地聊著天,這兩天勝利的訊息一個個傳來,東路軍和西路軍都取得了輝煌的勝利。毛福林、周搏虎則被緊緊地牽制在小長安之南,既不敢北進攻城,又不敢南下增援他處。傳言說文世茂已經接到仇士良要其退兵的命令,他的一系列舉動似乎也在驗證這種傳言,包括兩天前德化營與萬勝營的換防。
前軍各營中德化營最擅長防守作戰,餘炎爐將這一調防解讀為,文世茂已經放棄前進戰略,改為體面地退出。撤退是一門藝術,體面地撤退對前軍尤其重要。百勝元勳文世茂是萬萬丟不起這個臉的。
一切都還是猜測,為了證明猜測不虛。隋臥虎和餘炎爐合計出了一個辦法:派兵攻打德靜縣西北方四十里的鵝湖寨,鵝湖寨坐落於一個山窩子裡,地勢易守難攻,缺點是容易被圍困。這裡是一處重要的前進基地,若是文世茂真的放棄了進攻,鵝湖寨此刻應該是一座空城,放置太多的軍械糧草在那,實無任何必要。
楊昊進來時兩人正為誰出兵而爭吵,這是一次試探性行動,沒有損失只有收益。
楊昊笑著說:“你們二位各自說說自己的計劃,我再做定奪。”二人各自訴說起自己的計劃來,隋臥虎的計劃嚴整而綿密,餘炎爐的無懈可擊。楊昊沉思片刻,對隋臥虎道:“讓餘炎爐去吧,騎兵在這種山道上行走並不方便。”轉而又對餘炎爐說道:“這個主意是你們兩人想出來的,得了功勞可要分給隋將軍一半。”餘炎爐咧著嘴道:“隋將軍總有機會立功,我好不容易才得這次機會,就……”
餘炎爐沒敢把話說下去,他看到了楊昊異常嚴厲的目光。其實餘炎爐烈火營主力盡出,只留兩隊人馬守衛營寨,這兩隊是餘炎爐的親信精銳。他告訴留守的哨長鬍靈衣:“給我睜大眼睛盯著,一有風吹草動,你們就是死也要保護大帥周全。”
胡靈衣道:“將軍放心吧,弟兄們就是拼了這條命也不敢大帥有閃失。”
餘炎爐拍著手道:“不是叫你們去拼命,是要動動腦筋,護衛大帥周全。大帥若有不測,你們就是都死了又有個屁用。”胡靈衣拍著胸脯道:“將軍放心,城內有內寺坊、飛虎營的弟兄,咱們去守衛東門外大橋,大帥府離東門那麼近,就算有事也能跑到河邊來。等大帥過了河咱們就把橋給點著,任誰也休想傷害大帥。”
餘炎爐滿意地點點頭,說道:“等我回來,大帥若是平安無事,就算你立了一功。”
晚霞剛剛染紅西邊的天空,一枝梅便穿著一件薄如蟬翼的紗裙來找楊昊。此刻酷暑已經消退,天氣漸漸轉涼,穿這麼少的衣裳未免有點冷,一枝梅卻不管這些,只要楊昊能多留自己一晚,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