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下炸開了鍋,南詔大軍將段全葛大聲道:“大王,和不得啊,短短几年內,二十萬大唐將士戰死南詔,大唐如何會與我們和解?”
“於今之計,只能死戰到底了,還能怎麼樣?”
“我們只要拖到吐蕃援軍前來就行了……”
楊子芬力排眾議道:“大王,大唐強勢,吐蕃卻在內亂,現在已經一分為三,每年都要向我們索要大量的糧食和茶葉。高仙芝和哥舒翰都是當世名將,只怕用不了多久,吐蕃就會被唐朝消滅,重新歸唐確實是南詔唯一的出路。
但我們卻不能就這麼去求和,我們殺了太多的唐兵,這個仇恨太大了。”
風伽異問道:“那依先生,該當如何?”
“只能以戰逼和,如果能燒掉唐軍的軍艦和造船廠,或者生擒其蘭陵王,或者等到吐蕃援軍前來,或許能夠逼迫蘭陵王與我們議和……”(未完待續。)
第九章 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嘩啦啦”的流水聲,一張漁網被蕭去病慢慢從水裡提了上來,這一網足有二十來斤重,嘩啦一下倒進竹筏上的木盆裡,上百條大大小小的鮮魚就在木盆裡不停扭動身子,跳來跳去。
撐船的蕭玄撇著嘴道;“怎麼都是些小魚啊,一條超過兩斤的都沒有。”
蕭去病再次撒網,笑著道:“你懂什麼,我可聽這裡的土人說了,這種四五兩重的魚是洱海特產,最是好吃。大海,你快把這種小魚都挑出來,晚上吃清蒸弓魚。”
“好嘞。”已經十四歲的陳大海答應一聲,便十分高興地將那些跳來跳去的弓魚給挑到木盆裡。
他在藍田的小學堂讀了一年書,發現不是那塊料,後來就和妹妹一起來到洛陽,跟著蕭去病學武,這次也跟著來南詔見見世面。
“師父,我們就真的一直在這裡造船?”陳大海問。
蕭去病笑笑,朝著洱海西邊看了看,淡淡道:“不必擔心,只怕我們想要安心造船,他們也不會肯呢。”
蕭玄扭過脖子,笑著道:“那些南詔兵也就只敢划著船在遠處窺探,真是沒用,倒叫我們沒有事做,只能打打魚。”
三人正說笑間,看見岸邊一個人跑過來,遠遠就大聲喊道:“啟稟大帥,南詔王有使者求見。”
“哈哈,怎麼說,南詔人坐不住了。”蕭去病淡淡笑道,然後轉身對岸上的親衛大聲道:“叫他等著,就說我在打魚。到時候請他吃弓魚。”
話是這麼說。蕭去病卻沒有讓對方多等。又收了一網魚,三人便打道回府,大約七八分鐘後,名叫我楊子芬的閣羅鳳心腹大臣便見到了蕭去病。
打過招呼之後,蕭去病吩咐給他上茶,然後分賓主落座,蕭去病喝了一口茶,開口道:“讓貴使久等了。我打魚去了,運氣不錯,打到十多斤弓魚,要不你留下來吃飯,嚐嚐我的手藝?老實說,我的手藝相當不賴。”
“那下官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從蕭去病進來一開始,楊子芬就在打量這個最年輕的異姓王。
聽人說他今年二十三歲,但看上去卻像剛二十歲,樣貌英俊斯文,目光清澈平靜。一臉笑容,給人一種人畜無害的親近感。像個書生多過像個將軍。
這就是大唐無敵的統帥,竟然還會下廚?
寒暄過後,楊子芬直接說明了來意:“下官是代表雲南王前來議和的。南詔本屬大唐,我主雲南王為唐不侵不叛之臣,南詔百姓,也為唐人……”
楊子芬侃侃而談,詳述事情的緣由和經過,表示南詔叛唐是出於不得已,是被逼無奈,希望能重新歸附大唐,並獻上已經寫好的《南詔德化碑》的碑文。
蕭去病大致看完,表情淡然,掃視了一眼帳中眾人,把碑文遞給李晟:“良器,給大夥念念這個南詔王找人寫的德化碑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