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息道:“兵多又有何用?我們的百戰老兵,竟然打不過天策軍才訓練三個個月的新兵,兵多又有很用!”
田乾真冷靜道:“主君難道還沒想明白,前次失敗全是因為我軍太過輕敵,以為這些天策新兵一定崩潰,自己鑽進了天策軍早就挖好的陷阱,以致由此慘敗。
可是,對方依然是新兵,依然不敢我軍野戰,否則我軍後撤天策軍怎麼不敢太過壓上呢?河北諸郡所募之兵更加都是一些烏合之眾,平城據守都有困難,就更別說出城作戰了,絲毫不能對我幽州軍構成威脅!
我們幽州軍依然佔據兵力的優勢和機動的優勢,只要不在輕敵,小心應對。大可以遊刃有餘,和天策軍以及河北諸郡兵馬耐心周旋,將其逐個擊破。”
安祿山有些呆呆的沒有說話,嚴莊道:“話雖如此,可是若不能速勝,等到出征南詔吐蕃的天策軍、安西軍、隴右軍回師。我軍不還是必敗?”
田乾真冷冷道:“我聽說那李倓性格剛烈,嫉惡如仇,心腸極軟。只要我們猛攻一處城池,並揚言城破之後屠城三日,那李倓必定領兵來救,到時候我們軍便可打天策軍一個埋伏。
而且,諸位可別忘了,我們還有另外一條路,可以快速進逼長安。”
安祿山安然無事的眼睛一下亮起來。大聲道:“沒錯,我們可以走河東這條路,快速打到長安!”
之前幽州軍之選擇洛陽這條道的主要原因,一個自然是因為輕視天策軍的武力,另一個便是因為都畿道太過富庶。
而河東又窮,山路又不好走,河東軍還有五萬多人,諸多因素加起來。自然第一選擇洛陽這條路了。
但現在天策軍表現出這樣強悍的戰鬥力,相比起來。河東軍就比較弱了,而且現在河東軍群龍無首,太原尹王承業不但庸碌無能,河東這條路便又成為幽州軍的選擇了。
田乾真點頭道:“主君說的沒錯,那太原尹王承業是個無能小人,但卻非常貪圖功勞。此次我們大敗,王承業必會因此對我們產生輕視。
而我軍便可藉助王承業的這種心理,故意示弱,主君可傳令高秀巖圍攻雁門關的軍隊佯裝敗退,其必命令守軍追擊。便可回身將其擊敗;
另一面我們軍也在井陘關外設定埋伏,只要河東軍一出井陘關,我軍便乘機奪取井陘關,然後我們步兵守住井陘關,騎兵一路狂飆突進,打到長安。
如此勝局底定,而天策軍也將被我軍調動得團團轉,正可尋機將其殲滅!”
安祿山高興地一下坐了起來,大聲道:“阿浩,只有你能開解我心的心事,今無憂矣!”
安祿山這邊轉憂為喜,積極應對,調兵遣將的時候,身在長安大明宮的李隆基,手裡捏著一張快馬密報,心裡卻高興不起來。
天策軍在兩個戰場同時大勝幽州軍的訊息,在第一時間就由信鷹傳到洛陽,而內衛副統領,監軍中使袁思藝也第一時間寫好密摺,八百里加急將訊息報告給了大唐皇帝李隆基。
說實在的,幽州軍二十七萬叛軍造反,河東軍自顧不暇,其他諸軍要抵禦回紇叛軍,河北戰場就只有一萬天策老兵和三十萬才訓練了三個月天策戰兵,農兵與之相抗衡,李隆基心裡一直就擔心天策軍會抵擋不住。
可是他絕沒想到,這些天策戰兵和農兵,居然能大敗同等數量的幽州軍百戰老兵!
在接到這個訊息之後,他的心裡不是喜悅,而是深深的恐懼!
沒想到這支才訓練三個月的天策新兵竟然有這樣的戰鬥力,並且他們的數量是三十萬!假以時日,這三十天策軍豈非是可以和大唐其他所有軍隊相抗衡了?
他李倓竟然擁有如此雄厚的實力,再加上四海商社又如此有錢,因為大唐大多數的權貴世家都要靠著四海商社才能賺更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