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李倓又幾乎獲得了大唐所有權貴世家的支援和擁戴。
而且根據之前袁思藝的密摺,這李倓這些年身為都畿道的民政官,深受都畿道所有老百姓的愛戴;甚至京畿道的很多百姓也對他十分感恩戴德。
原因無他,去年關中大旱,楊國忠這個廢物竟然不去賑災,最後是李倓帶著四海商社,從南海運來了糧食,以工代賑,使得京畿道的受災百姓每一個人餓肚子。
這太危險了!這個李倓對自己威脅太大了!
他之前就敢忤逆朕,恨不得替朕行事,現狀又擁有這樣的實力和威望,萬一李倓要取代朕,朕長期不理朝政,根本就控制不了他!
想到這裡,李隆基捏著密摺的手,就忍不住輕微顫抖起來,便在這時,高力士道快步走了進來,說道:“阿郎,楊相到了。”(未完待續。)
第六十三章 兩地
天寶十三年八月三十日,大唐河北道深州饒陽郡,饒陽城下,幽州叛軍已經圍城整整四天了,饒陽城下,屍積如山,血流如河!
城牆之下,護城河裡,遍地散落,層層疊疊,在水中上下漂浮的,盡是這些幽州獸兵歪七扭八、死狀各異的屍首,十幾架雲梯,已經攻城衝車報廢在城牆之下,焚燒得只剩下殘骸,此刻猶自冒著縷縷黑煙。
護城河之外,數千幽州精銳騎兵縱橫馳騁,時不時的就往城頭上潑灑一撥箭雨,在他們的後邊,上萬幽州步兵或列陣隨時準備出戰,或者在一旁監督那些被劫掠來的漢家丁壯伕役製作各種攻城器械。
饒陽城正北方向和正西方向,便是這三萬七千幽州叛軍紮下的一個個營寨,正北方向營寨和饒陽城中間的一個小土丘上,上萬步騎層層列陣,旗號翻卷林立,土丘當中一面紅底黑字的大纛,上書一個大大的史字,正是幽州軍第一大將,史思明的中軍所在。
河北戰局一天之內急劇變化,就連原本坐鎮范陽的史思明也不得不帶領上萬輕騎兵連夜南下平亂,而在史思明到達之前,饒陽城下已經打了快有兩天半,幽州軍死傷慘重。
饒陽城位於河北腹地,在范陽以南大約四百里,與常山一中一西,正好卡住了叛軍南下的道路。
安祿山造反不得民心,在常山太守顏杲卿和饒陽太守盧全誠的號召下,河北諸郡的太守、別駕、司馬、縣令、縣尉紛紛響應,殺死安祿山任命的叛軍守將,招募義兵,對抗安祿山的叛軍。
幾乎是在一天之間,幽州叛軍就陷入一種四面楚歌的境地當中。州城、縣城當中的安祿山留下的守將守軍通通被殺死不說,叛軍收集的糧草也被這些郡縣義軍所奪,叛軍擄獲的伕役壯丁被義軍解救,叛軍劫掠的金銀珠寶被搶,最嚴重的還是,叛軍的通道被斷。除了大軍主力仍然能夠縱橫往來之外,小部隊就根本不敢亂跑
田乾真雖然對安祿山說的挺好,但事實卻是,幽州軍目前已經處於一種極其被動的不利局面,軍心極為不穩。不過越是如此,這支因為燒殺擄掠而徹底淪為獸兵的百戰之師,就越發地瘋狂,越發沒有顧忌!
我既然形勢不利,既然四面受敵。既然沒有後路,那就索性拼死一搏吧!那就放手大殺吧!就算是死,也要拉著更多的人一起下地獄。
基於這樣的心理,在被河北叛軍重點圍攻的常山、饒陽兩城的攻防就打的愈發地慘烈!
總得來說,幽州軍長期在草原上與契丹、奚兩番騎兵交戰,極擅野戰,陣地戰相對較弱,攻城拔寨就更弱了。但饒是如此,在史思明親率四萬精銳叛軍的猛攻之下。饒陽城依然岌岌可危。
饒陽城地處河北道腹地,長期不聞戰事,兵事廢弛,概括起來就是城池的防禦鬆弛,城牆既不夠高,也不夠厚。夯土的城牆有一多半包磚掉落,女牆上的垛口城堞也多有坍塌,護城河也並不寬闊,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