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還平和。“不去!”我斬釘截鐵地回答。胤祥一怔:“為什麼?”我回過頭來,繼續擺弄著手中的圖紙,淡淡地說:“不為什麼。她生孩子,幹我屁事!”身後一陣靜默,“哈哈……”胤祥突然大笑了出來,邊笑邊伸手拉了我過去坐在他腿上,又一把把我手中的圖紙抽走扔到一旁的桌上。
“就這麼討厭她,嗯?”他低頭仔細地看著我,眼中有著好笑,也有著幾分明瞭。我點點頭,很乾脆地承認了:“那女人心術不正,敬而遠之的好。”胤祥咧嘴一笑:“行,既然她那麼不討咱們十三福晉的喜歡,就讓她一邊兒去好了。”我呵呵輕笑了出來,反手摟住了胤祥的脖子,輕輕吻了吻他的嘴角兒以示獎勵,他眸色一濃,捧住我的臉反吻了回來,我認真地承受著。
在胤祥回來之前修養的那段日子裡我想了很多,漸漸地明白自以為是的保護可能比直接的傷害後果來得更嚴重,那時我就決定不再跟他含糊些什麼,怎麼想的就怎麼說。所以自打他回來之後,除了“我來自未來”以及“四爺”這兩個話題不能說之外,我對胤祥再無半點兒隱瞞,彼此間的情感交流也更加地明朗真切了起來。而我坦誠之後的效果也是顯而易見的,胤祥眼中若有若無的陰歙慢慢地消退了,他的開朗、他的熱情、他的爽朗直率,那些我曾以為已經漸退的東西又回來了,這才發現原來大部分的問題都出在我身上,也不禁暗自慶幸自己路線修正得還算及時,若再這樣下去,那後果……想想這世上最能隱瞞彼此心事、互相試探、胡亂猜測的男女,非賈寶玉、林黛玉莫數,可惜一個早死,一個另娶他人,都沒什麼好下場。若是胤祥他娶倒還好說,要是搭上俺一條命,那我可不幹……
再會(2)
“你說咱們送什麼好?”胤祥與我十指相握,又玩著我的手指頭,我輕輕一笑:“照往例加倍送吧。你與四爺向來親厚,也該當如此。”胤祥點點頭,又搖搖頭。“怎麼,你覺得禮太薄?”我輕聲問他,雖然府中內務胤祥都很信任地交給了我,可我向來都尊重他的意見,我一向認為夫妻之間除了愛,最重要的就是彼此尊重。“不是,”胤祥笑了笑,“我只是覺得這次要不是德妃娘娘曾親自過問,走這種虛禮可不像四哥的家風。”我揉了揉鼻子,也不好說什麼,古人向來重男輕女,各個府裡頭格格小姐得論串兒算,就算是四貝勒府,生個格格身分雖珍貴些,也確算不得什麼大事兒。
不過這次年氏懷孕前前後後出了這些個事兒,早產不說,還差點把我這個所謂的皇子福晉也搭了進去,德妃此舉也算是抹稀泥假太平了,而四爺更多的是看在已經升任成都提督、年氏的哥子年羹堯的份兒上吧。事後鈕祜祿氏話裡曾透露出,那時收拾糕點的小丫頭和門口守著的那個太監都服毒自盡了,四福晉親自進宮給德妃請安,回來後又嚴令府中上下不得再提此事,誰敢再提就活活打死。我心裡明白那兩個奴才是被人滅了口,可自己能從那個漩渦裡逃脫出來已是大幸了,也只能在心底嘆息兩聲,順便詛咒那個背後的黑手天打雷劈。說真的,到現在我也不敢百分百地確定那毒就是年氏下的,只不過不想再深想就是了,反正那地方我是不想再去的了。
“你什麼時候給我生個兒子呀?”胤祥在我耳邊輕聲說,我一怔,臉上一熱,說真的我還從未想認真過這件事兒呢。“順其自然吧,這又不是想有就有的。”我含糊著說。“誰說不是想有就有的?”胤祥認真地看著我。“啊?”見我愣愣地看著他,他突然一笑,把嘴唇緊緊的壓在我耳朵上:“多勤快幾回不就有了嗎?”
“呸!”我笑啐了他一口,漲紅了臉從他懷裡掙脫了出來,看見他那副憊懶的無賴模樣,笑說:“你自己一個人勤快去吧,我恕不奉陪。”胤祥嘻嘻一笑,正想說些什麼,小桃進來說是太子那邊兒來了人,急著要份兒公文,胤祥扮了個鬼臉兒,就匆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