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道:“等一等,他住的那個小鎮,叫什麼名稱?”
丁科長呆了一呆,道:“這個……實在抱歉得很,事情隔了這麼多年,我已經記不起那個地名來了,好像是……甚麼橋。”
“是青色橋?那個小鎮,叫古星鎮,是不是?”我問。
丁科長直跳了起來,道:“是啊,古星鎮,青色橋,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並沒有回答丁科長的問題,因為在我的心中,正生出了許多新的問題來。基度·馬天奴,原來也是那個小鎮的人!
對於那個叫做“古星”的小鎮,我可以說一無所知,我到過的地方雖多,但也未曾到過墨西哥和瓜地馬拉的邊界,但是如今,我至少知道,這個古星鎮有一座青色橋,在那橋的附近,有一座教堂,這個教堂,是由一位叫作尊埃牧師在主持著的。
而米倫太太和這個古星鎮,一定有著十分重大的關係,因為她生前,也是住在古星鎮來的基度的家中,而她死後,又有一封信是寄給古星鎮的尊埃牧師的。
那樣看來,好像我對米倫太太身份的追查,已然有了一定的眉目,但實際上卻一點也不,我只是陷入了更大的迷惑之中而已,因為我無法獲得米倫太太的資料,她是如何來到這裡的,如何死亡的?我甚麼也不知道!我伸手摸了摸袋中的那封信。
在那一剎間,我的心中,忽然起了一陣奇異之感。
我忽然想到,基度是如此的粗鹵,而基度的妻子,又那樣可怕,而孤獨的米倫太太,寄居在他們的家中,是不是米倫太太的死亡,是遭到了他們的謀害呢?
一想到了這一點,我又自然而然,想到了基度和他的妻子許多可疑的地方來。例如我一提及米倫太太,基度便神經質地發起怒來,這不是太可疑了麼?
而也由於我想到了這一點,我的心中,對整件事,也已漸漸地形成了一個概念,我假設:基度用完了那筆遺產,而他又覬覦米倫太太的美色,米倫太太還可能很有錢,那麼,基度夫婦謀害米倫太太的可能性更高了。
我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竟在無意之中,發現了一件謀殺案?
我又將一切細想了一遍,越想越覺得我的推論,十分有理。基度可能知道米倫太太的入境,未經過登記,那也就是說,米倫太太在紀錄上,是並不存在的,他謀殺了米倫太太,甚至不必負法律上的責任!
我站了起來,雙眉深鎖,丁科長望著我,道:“你還要甚麼幫助?”
我搖了搖頭,心中暗忖我不需要你的幫助了,我所需要的,是警方謀殺調查科人員的幫助了,我向丁科長告別後,走出了那幢宏大的辦公大樓。
我應該怎麼辦呢?是向警方投訴麼?
我隨即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如果我向警方投訴的話,警方至多隻能派一個警官去了解一下,甚至不能逮捕基度,因為在法律上而言,根本沒有米倫太太這個人!而既然“沒有”米倫太太這個人,那麼,謀殺米倫太太的罪名,自然也是絕對不成立的了。
這件事,不能由警方來辦,還是由我自己,慢慢來調查的好。我應該從哪裡著手呢?是直截去問基度,關於米倫太太的死因?還是去找姬娜,在側面瞭解,還是……
我突然想到,姬娜曾說她的父親是深愛著米倫太太的,一個人在殺了他心愛的人之後,他的潛意識之中,一定十分痛苦和深自後悔的,這可能是基度變成酒鬼的原因。而那樣的人,神經一定是非常脆弱,要那樣的人口吐真言,那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我已然有了行動方針,所以,我回到家中,先洗了一個澡,然後將所有的事情,歸納了一下,看看自己的結論,是不是有甚麼錯誤的地方。'網羅電子書:。WRbook。'
然後,我將自己化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