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宰了那些粗手粗腳的爛醫生和笨護士,好好和他們算算今天惡整他的這筆帳!
還來不及咒罵完,男子的意識就彷彿跌入一片合黑無際的時空之中,完全失去了知覺。
在一旁幫忙急救的護士,直到此刻才敢好奇地問值班醫師。“呃……宮崎醫生,剛才這個病患到底在吼些什麼啊?”從頭到尾沒人聽得懂這個帥哥究竟以中文吼了些什麼話,只好請教中日混血的值班醫師宮崎見。
“你……最好別知道。”宮崎醫生面無表情地檢視男子的傷勢,並不想翻譯那種沒啥營養又極欠扁的話。
“噢!”護士直覺那應該不會是什麼好話,也就打消追根究柢的念頭。
這個死小子,腳踩著日本的土地,性命也還操控在他手上,居然膽敢用中文亂罵日本人!?他以為日本人都聽不懂中文嗎?真是不想要命啦!
宮崎見銳眸一眯。既然這小子如此不識相,那他也不用太客氣了!
治療病人,是醫生分內的工作。他,宮崎見,既然身為醫學院第一名畢業的醫師,絕不會有辱校譽和國家名譽,一定會好好的“照料”他、“治療”他……
呵呵呵!
銘銘銘
“你喪失記憶了。”宮崎見直視著病患的黑眸,下了一個結論。
被人突然告知自己喪失記憶,他這個當事人應該要有什麼反應呢?錯愕?震驚?還是惶恐?不安?
“哦……是嗎?”
喪失記憶的當事人——一個英俊到幾乎讓全醫院的女護士們大打出手的性感男人,聽起來既疲累又虛弱地應了聲,半坐地靠躺在病床上,非常鎮定的接受了這個殘酷的事實。
他的臉色微微泛白,當他在昏迷四、五個小時,終於恢復意識的時候,竟然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誰,更不知道為什麼會來到語言不通的日本。
他什麼人也不認得、不記得,所以自稱是他秘書的男子,便立刻去請了他的主治醫生宮崎見過來,並且經過一連串的問答之後,答案終於揭曉了——
他的後腦在從高處跌下時,遭受到猛烈的撞擊,而他也因此很不幸地得到了一個紀念品——暫時性的失憶。
“不會吧!?”自稱是秘書的簡日析,臉色居然比當事人御南轅更慘白。
他本來是陪御副理來日本洽公的,想不到公事辦完後,副理大人心血來潮想滑雪,他這個小秘書當然不敢有異議,立即打點好一切,陪同副理直奔北海道的滑雪場。
想不到,才半天的光景,副理竟然為了救一名意外在雪崖上跌倒的小女孩,而不小心失足墜下雪崖,甚至還因為撞傷後腦而喪失記憶!
嗚……他沒有盡到保護副理的責任,還讓副理身受重傷躺在病床上,副理一家大小該不會因此怪罪於他吧!?
在御宇集團裡,副理大人的哥哥是總經理、爸爸是總裁、祖奶奶是董事長,這三個人中任何一個找他算帳,就足以叫他捲鋪蓋走路了!
宮崎見對於這個病患的鎮定感到有些意外,但很快的,他就恢復了一貫的面無表情。“你的家人目前正在從臺灣趕過來的途中。”
雖然這個男人剛到醫院時的態度很差,但他可是個寬宏大量的好醫生,絕對不會去記恨或報復病人先前的惡劣行為。
嘖!瞧瞧這傢伙身上包得快跟木乃伊有得拚的一堆綳帶,便是他最得意的全新作品;不用再化什麼妝,就可以直接以木乃伊的打扮參加化裝舞會了呢。
床上那名英俊又性感的男人微揚起眉,冷冷地嘲諷道:“我都不記得我自己是誰了,你怎麼確定他們就是我的家人?”這個醫生的笑容看了好生刺眼。
宮崎見微微一笑。“你的護照、簽證都在身上,而且又有你的秘書可以當證人,不會有錯。”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