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正是他的秘書負責連絡的。
腦子一片空白的御南轅,淡然地掃了一眼站在旁邊那個臉色發青、據說是他秘書的陌生男子,面無表情地偏過臉。“我不認識他。”
“副理,你真的忘了我……”簡日析沮喪的苦著臉。
哎!真是傷腦筋!副理怎麼會喪失記憶嘛!他現在真的很想直接跳進阿寒湖,看看能不能也來個失憶症,那他就可以不用去面對御家人了……
“不管你認不認識他,反正,只要他認識你就夠了!”宮崎見一個挑眉,一點都不介意他不認得自己的秘書。
反正這傢伙根本不是日本人,有人願意“認領”一個喪失記憶的病患,也算是替他們醫院省了不少事,就算那個叫簡日析的男人說謊,那也不干他的事!
“不管來的人是誰,除非他們能說服我,讓我能相信他們是我的家人,我才會走。”御南轅黑眸一瞪,擺明了不甩醫師的話。
“咦!?”宮崎見和簡日析頓時儍眼。
這個失憶男居然還這麼麻煩?有人要就不錯了,他還想挑?
就憑他那個已被撞成失憶的腦子,連自己姓啥名啥都不記得了,他要是會認得自己的親友團,那才真是見鬼了咧!
他的言下之意是不是表示,他要是不接受前來認屍……呃,是認人的家屬,他就打算賴在醫院裡白吃白住!?
這怎麼成!?宮崎見推推眼鏡,正想反駁,一道清朗又堅定的聲音適時介入——
“不用擔心,你絕對會乖乖跟我們回臺灣。”語落的同時,門口出現了一個身穿白色西裝的絕色男人。
雙胞胎有一種特別的感應能力,從小到大,他們兩個之中只要有人發生大事,第一個知道的絕對是對方;所以當他中午感到不太對勁時,立即撥手機給南轅,而接電話的秘書告訴他二哥出意外了,他就立刻通知大哥一起飛來日本。
在絕色男人的身後,一個同樣出色卻器宇不凡的男子,踩著沉穩步伐踏入病房,犀冷的目光精準地鎖住病床上的男子,皺起的濃眉直到此時才稍稍放鬆。
他一得知南轅在北海道的滑雪場出事,就立刻和北轍趕來日本瞭解狀況;看他的樣子還不算太嚴重嘛!那麼遠在國外、正要趕回臺灣的雙親和祖奶奶也都可以放心了。
“御總經理、御三少爺,你們終於來了!”簡日析一臉負荊請罪的表情,恭敬地迎向前。
御北轍好笑地看著二哥的秘書一臉惶恐樣。“你呀,不用自責,也不要太擔心了!我想,他除了腦子變笨、變呆外,應該沒什麼大礙。”
他們在從機場趕來醫院的途中,就接到御南轅失憶的訊息了;得知他沒有生命危險的同時,他們也跟著鬆了一口氣,至少失憶總比摔斷脖子好吧!?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真的嗎?”簡日析一臉懷疑地瞥了眼幾乎全身都裡滿紗布的御南轅。
“嗯,還能逞口舌之快,可見他應該是死不了了。”御風行輕哼道。二弟的情況比他想像中的還要樂觀,根本就不需要擔心。
“嗄?”簡日析皺著眉,不太明白他們對於“傷勢嚴重”的定義在哪裡。
御副理可是從滑雪場裡極高的雪崖上重重地摔落,才會全身都受了傷,腿也骨折了,就連腦子更是撞成失憶,但他們卻一點都不擔心,反倒嫌他太緊張了!?
御南轅聽著剛進門的兩個男人的對話,眉頭立即皺了起來。
哼!敢當著他的面罵他,真有種!而且還說他只是小傷而已!?希望這兩個礙眼的傢伙不是他任何一位“親朋好友”才好!否則,他可要考慮要不要相認了。
“你們……不會恰巧是我的家人吧!?”御南轅微擰著眉,視線由沉穩的御風行移向有著一張俊逸笑臉的御北轍——他並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