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悅,手一張冰珀出現,反手握著劍柄往自己胸前一劃,一道傷口深可見骨,染紅了整個月牙長袍。
看著傷口不再癒合,淡淡一笑,腳步故作虛浮的朝著臥室走去。路上下人們看到秦羽陌渾身浴血,因著小彩蝶出去採藥已有好幾天了,所以只能嚇得去宣御醫。
未過多久,御醫便匆匆的趕了過來,當他看見秦羽陌胸前的傷口時,也是驚得冷汗涔涔,這、這麼重的傷怕是凶多吉少啊!
秦羽陌看了御醫一眼,氣若游絲道:“先去看看王妃吧。”
王妃?原本嚇得心驚膽戰的御醫被秦羽陌突然這麼來了一句有些雲裡霧裡,還好慕山即使出現對著秦羽陌道:“主子,王妃正在飛雪軒休息,您不必掛心。”說完,便對御醫道,“還不快給六爺救治!”
御醫被吼得一哆嗦,趕緊走到他的床邊放下藥箱,一邊吩咐宮女們去準備燭火和麻藥,一邊小心翼翼的拿熱水開始擦洗他的傷口。
麻藥端過來,秦羽陌看也不看,躺在床上對御醫道:“縫針吧。”
“是是!”御醫沒有想到都傷成這樣了,秦羽陌不但能保持清醒,還不用麻藥,心中暗暗佩服,手上動作也利索了些,將針消毒後開始為他縫合。
當針扎破面板,穿透而過時,秦羽陌眉頭眨都沒眨,慕山站在一旁也不禁生出幾分敬佩,雖然今夜他不曾去吏部尚書一家,但也知道能傷主子的唯有血器,想來該是為了雲詩詩被洛清所傷了,由此,也不禁攥緊拳頭想著為主子報仇。
傷口很快被縫合好。擦了擦汗,御醫也是緊張的渾身發軟,他剛拿出自己秘製的膏藥準備讓宮女們塗上一層,便見門外突然竄進一人,一把將他推開,跪在床前不住的顫抖。
慕山見是雲詩詩來了,便吩咐御醫去寫方子,還遣散了一眾下人,獨留他們二人。關好門,慕山很是鬱悶,方才雲詩詩進來的一瞬間,他明明顯看到了主子嘴角掛著一抹狡黠的笑意,看起來好似奸計得逞。
雖然慕山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但不難猜出,主子這是在使用苦肉計,這才識相的遣推眾人,退了出去。
雲詩詩在飛雪軒醒來後,抓住下人問了秦羽陌的去向,便飛也似的衝了進來。一進門,便看見他白玉般胸膛上那道縫合好如同蜈蚣一般嚇人的傷口。
眼淚奪眶而出,伸出手想要去觸碰,卻又嚇得縮了回來。看著秦羽陌毫無血色的容顏,口中不住的喃喃:“秦羽陌,對不起,對不起……”
抓住她想要退縮的手,側過身子想要用另一隻手擦乾她的淚,卻不由的扯到傷口,痛的悶坑一聲。
處於崩潰邊緣的雲詩詩這才被喚醒神智,拿袖子擦了一把眼上的淚,她知道他不喜歡她流淚,所以就強忍著不流。
見她一雙眼睛紅紅的,卻倔強的不讓眼淚流下來。放下手,秦羽陌有些後悔了,後悔自己為了牢牢的鎖住她,而讓她這麼傷心難過。可是,事已至此,他若是攤牌,怕是會離她越來越遠,便扯出一抹一笑意道:“我沒事,就是受了一些小傷,不痛。”
“你騙我!”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淚又流了出來,狠狠的將眼裡抹去,“為什麼騙我!?”
呃……這下換做秦羽陌吃驚了,她看出來了?眸色漸沉,他該怎麼解釋呢?
見秦羽陌不說話,蒼白中又透露了一絲神傷,她趕緊握著他的手,心疼道:“是不是很疼?傻瓜,明明很疼,為什麼要騙我說不疼?!你知不知道我多擔心你,你知不知道……”說道最後依然哽咽,眼淚再也止不住的淌了下來,如決堤的水洶湧澎湃。
暗暗鬆了一口氣,原來還沒有發現,但見某女哭的這麼洶湧,又有一絲絲的無奈。這才趕緊開口勸說:“詩詩,你若再這麼哭下去怕是屋子都要被你哭塌了,你也不想明日滿城牆上貼著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