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讀掛壁書法時,那幽蘿便推門走了進來。
“哥哥在讀詩嗎?”
小妹妹崇拜地問他。
“是的。”
“對了幽蘿,”張牧雲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你看得懂嗎?”
“不懂!我不識字的。”
幽蘿理直氣壯地回答。
“噢。”
張牧雲看著滿不在乎的小女娃,心說道:
“這樣小女娃不識字也正常,不過算是白白被關在書中一回。”
想了想他又問道:
“幽蘿,你和月嬋姐姐的房間都安頓好了嗎?”
“嗯!”
被張牧雲的話一提醒,幽蘿突然想起了此來的目的。只見這粉嫩玉娃兒仰著小臉對張牧雲憨憨地說道:
“我要和哥哥一起睡!”
“好啊好啊!”
張牧雲聞言,卻是又驚又喜,欣然道:
“最好把你月嬋姐姐也叫來,便省得一間房錢!”
“哥哥,月嬋姐姐不肯的。”
有了路上的經驗,小幽蘿鬱悶地道:
“就我一個人來和哥哥睡,行不行?”
“不行!”
這時張牧雲神智已恢復清明,跟一臉期待的粉麗小少女正色說道:
“我想到了,你不能來睡。”
“為什麼呀?”
“因為我已去你們那間女子房中看過了,其中沒什麼瓷器。不像我這間,有好些瓷器擺設,你若來睡,晚間定然又是跑跳玩鬧;要是打壞了瓷瓶,不是又要費我許多錢?”
“噢!”
聽張牧雲說到他的這個原則問題,聰明的小幽蘿便知道此時即便再是撒嬌也沒用,便趕忙回去自己房間真心收拾自己今晚要睡的小窩了。
到了用飯時分,大家都下樓來,就在客棧一樓大堂中用餐。襲夢軒中入住的客人並不少,等張牧雲下來時大堂中的飯桌都已幾乎坐滿。各式各樣的客人們在飯桌上談天說地,觥籌交錯,熱鬧非凡。當張牧雲和月嬋幾人在滿堂飯桌中往來穿梭尋找位置時,這幾個青春鮮麗的女孩兒身上便落了不少欣羨的目光。
等到了點菜時,張牧雲便忽然頗有感觸。
在進杭州城前,他從不曾見月嬋如此大手大腳。到了城池裡,這女子便如魚得了水,眉飛色舞看著選單,不一會兒就做主跟小二點了一大堆菜餚。
張牧雲最見不得這個,看見少女點得豪綽,他心疼得直咧嘴!現在這少年,就和喝醉酒的人差不多,明知此行有洞庭門支援,又要參加武林大會,寒酸不得;不過理論上明白是一回事,真正做時又是另一回事。這些天他每次看見白花花的銀子花在住宿、吃喝上,他這從來勤儉過活之人便痛不欲生。
不管張牧雲心中難過,那大魚大肉還是端上來了,此後幾人便圍著桌子開始用餐。
吃吃喝喝,本應無事。只是等飯菜上來專心用飯時,心思一專一,張牧雲和月嬋幾人聽周圍的食客閒談,就聽出一件怪事來。
這時候,正是春日醺醺,清風和煦,大堂飯時熱熱鬧鬧、喧喧嚷嚷。張牧雲只聽身邊有位食客正在侃道:
“劉兄,你不是人。”
“王兄弟,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說你沒去捧過花魁仙子的場?那你還不是白來世上一回,不算個人。”
“哦,這個意思。不過劉兄你又吹牛。那個什麼花魁仙子真有你這兩天唸叨的那麼好嗎?”
“啪!”
說到此時,卻是王、劉二人鄰桌有人突然一拍桌子,頓時這人桌上的杯盞都跳踉搖晃起來。
“你敢說花魁仙子的好處是吹噓?”
拍桌之人桌上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