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文覺、性音兩個和尚以及管家高福兒這三個人,至於甘鳳池之輩,雖然被胤禛聘作了府中的西席,也知道一些事情,卻也只能算作是外圍人員。這也就是說,如果馬德話裡所表露出來的事情真的是由其派人打探出來的話,那麼,雍王府的核心人員之中,就至少有一個是叛徒。但是,這可能嗎?文覺、性音是因為胤禛喜研佛經才逐漸步入雍王府的謀士圈的,在胤禩十幾歲的時候就已經相識了,相交二十多年,情誼豈同尋常?而且,兩人都是和尚,是聞名已久的高僧,他們跟著胤禛一不能圖到財帛,二不能弄到權勢,所求的只有一份憑著高僧的身份與未來帝皇的“親近”。藉機抬高自身在宗教界中的地位而已。
也就是說,他們地目的,也只有可能在極為信仰佛陀的胤禛身上才有可能實現,所以,這兩個人叛變出賣胤禛的可能性應該是微乎其微。而除了文覺和性音之外,就只有一個高福兒了!但是,胤禛曾經救過這小子的命啊……
………………
“鄔先生,我們該怎麼辦?”
胤禛的性子急。面對突發事件一向沒有什麼優勢。剛剛從馬德府裡出來的時候,他就想過派人去殺了馬德,以免事情洩漏。不過,他終究還是不笨,知道馬德並不好殺,也知道如果他殺了馬德,後果只會讓他更加承受不起。所以,躲在驛館裡面不吃不喝,思考了整整一天,在想不出什麼應對之法之後。他終於又來找了鄔思道。
“四爺。
我記得馬德好像說過一句話,是不是?”鄔思道很顯然也沒有休息好,眼圈黑黑的。比起胤禩來還要顯得憔悴一些。
“什麼話?”胤禩急問道。
“馬德在說出那所謂地‘京城三大智者,的名號之前,還說過四個字:嘗聽人說!”鄔思道緩緩地說道。
“先生,你不是真的以為馬德是‘嘗聽人說,吧?以他的身份,那種道聽途說的事情怎麼會拿出來現眼?依我看來,他肯定是已經知道了些什麼。”胤禩說道。
“四爺,您彆著急。且聽我說!”鄔思道示意胤禩稍安勿躁,又拄著柺棍站起身來,慢慢地在屋裡走了幾步,深吸了一口氣,才接著說道:“四爺。馬德是有大智之人。早在多年以前,他就敢跟二阿哥那幫人硬對硬的幹,這說明了什麼?依我看,這並不是因為他的脾氣夠硬,而是因為他早就看出了二阿哥的地位不穩,在儲位上呆不下去!”
“這不可能!當年太子與馬德衝突之時,就連皇阿瑪也還未曾下定決心要廢掉他,馬德當時雖受皇阿瑪看重,卻不過是個外臣。怎麼可能預知此事?此事,絕無可能!”胤禛連連擺手說道。
“四爺,原本我也以為當初的事情是因為馬德的運氣好,但是,透過這一次地事情,我才明白過來,我們把馬德,或者說是馬德這一夥人,都想得太簡單了!”鄔思道沉聲說道。
“此話怎講?”胤禩急聲問道。
“四爺,您可以先想一下。現如今,無論是從眼光、膽略,還是從實力上看,馬德等人如何?”鄔思道反問道。
“眼光長遠,膽略過人,實力……恐怕不見得比朝中三位上書房大臣低多少!”胤禩長吁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
“四爺,您一句話都沒有說錯!但是……您有沒有想過?皇上為什麼會放任這麼幾個勢力能夠跟上書房大臣相比,眼光、膽略和能力甚至都要超過地人物遠在京城之外?”鄔思道又問道。
“這幾個人太不安份!”胤禛想了想,說道。
“沒錯,不安份!這幾個人,無論到了哪裡,都能做出一番事情來。可是,四爺,您說的恐怕只是其中一個原因!”鄔思道先點了點頭,又接著說道。
“先生請講!”胤禩說道。
“四爺,這另外一個原因,恐怕是皇上擔心這幾